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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池嘉寒打来电话:“许医生,夜班很辛苦吧?那怎么办呢,咱们陆上校还在195院的病床上躺着,你不去看看吗?”
接连的让人反应不过来的事,许则勉强才发出声音:“什么?”
“几个小时前到的,据说是任务一结束就飞回来了,院里刚刚解除保密,看来你还没收到消息。”
许则往前走,然而根本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就像他完全不知道陆赫扬原来和自己就在同一家医院,好几个小时。
“是受伤了吗?”许则的尾音发虚,轻得快听不到。
“没有吧,这两天没有战斗机损毁的报道啊,而且他在腺体科,应该不是受伤了。”
“好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许则转身跑去电梯,是用跑的,总台的护士看得愣住,没有见过许则这种急匆匆的样子。
腺体科在九楼,许则盯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叮——门一开,许则立刻跑出去,一直到特殊病房区域,他向警卫出示工作证,进入大厅。迎面碰到一位空军,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许则就迫切地开口:“请问陆上校在哪一间病房?”
“许医生?”宋宇柯被他慌张的样子吓一跳,“是找上校吗?他刚刚醒了会儿,不知道现在睡着没有,我带你去。”
到了,许则向病房门口的警卫再次出示工作证,宋宇柯顺带叮嘱了句:“记一下这位许医生的脸,之后不用查工作证了。”
警卫们点头:“明白。”
“我就不进去了,才看完上校没多久。”宋宇柯说,“许医生你有事的话喊警卫就行。”
“好,谢谢。”许则推开病房门。
走进病房后许则才想到自己竟然忘记向宋宇柯询问陆赫扬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房间的窗帘都拉得很紧,十分暗,绕过会客区,病床旁只有仪器的灯光还闪烁着,周围依然是看不清的。
离病床越近,空气中的信息素越浓。许则尽可能地平复好呼吸,低头将自己的手环档位调高,他先是去了床尾,抽出做护理记录用的平板,输入内部密码后调出病例。
内容很简单:因长期过度使用抑制剂引起强易感期。
许则想到陆赫扬之前说他大概每三个月会有一次易感期,这次在战区待了三个多月,为了不影响作战指挥,陆赫扬应该一直在用抑制剂,时间久了,信息素紊乱,才引发了强易感期。
只是许则不明白,陆赫扬原本可以选择离北部战区最近的军医院,却还是飞回了首都。
他放下平板,动作非常轻地走到仪器旁,观察各项数据。看得很认真的时候,病床上忽然传来一点动静,许则立即注意到了,走过去,借着模糊的光线看陆赫扬是否哪里不舒服。
好像没有,他似乎是睡着了。许则往下看,陆赫扬的手指上夹着传感器,许则想摸摸他的手,看会不会凉,但怕吵醒他,于是只用指腹很小心地贴了一下陆赫扬的手背。
是温热的,许则放心了一些,他慢慢直起身,视线重新往上时,却猛地发现陆赫扬不知道在哪一秒醒过来了,正看着他。
“谁。”陆赫扬的声音很低,透着股alpha在易感期时特有的、不省人事的不善与警惕。
“医生。”一瞬间心跳变得很快,许则说,“打扰到您休息了,我马上离开。”
他对陆赫扬抱歉地点了一下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
许则转过身,还没有迈出半步,手腕就被紧紧地抓住了,力道大得惊人。
他错愕地回过头,能清晰感觉到陆赫扬盯着自己,整个房间只剩下仪器的运行声和两道呼吸。
“许医生。”这三个字被说出口的时候不紧不慢,不是命令式的,但好像也没有给许则留有拒绝的余地。
陆赫扬说:“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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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赫扬:想不起老婆,烦死。
顾昀迟:没空抓老婆,烦死。
(想到陆赫扬不还钱,更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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