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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想,这是诱他上钩之策。
外面的冷风一阵阵的吹着,温以瑾偏头抵唇咳了几声,殷玄夜想说什么,也暂且忍住了,侧身让他先进来避风,吩咐伺候的宫女去沏壶热茶来。
他将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
殿内点着熏香,弥漫着龙涎香的气味。
殷玄夜把信纸摔在温以瑾身上,“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孤,你这是欺君之罪!”
温以瑾唇边染着笑意,接住信纸,“陛下恕罪,臣并非欺骗陛下,只是臣这一见着陛下,便觉身体好了大半,人也有精神气了。”
“难不成孤还是那灵丹妙药不成!?”殷玄夜气他咒自己身体骗他。
温以瑾好声好气道:“陛下可比那灵丹妙药来的有用得多。”
殷玄夜轻哼一声,“你下次若还敢,孤就、孤就……”
他“就”了好半响,憋的脸都快涨红了,才道:“孤就打你板子!”
“那一板子下去,可就要了臣半条命。”温以瑾说,“陛下舍得?”
他说话间,眼尖的瞥见了殷玄夜耳后的一道伤痕,他顿了一下,上前一步。
殷玄夜察觉到他视线有异,别开脸道:“离孤这么近作甚?”
“陛下前些日子搂着臣的腰撒娇,怎的就不觉得近了?”温以瑾反问道。
殷玄夜一下涨红了脸,“孤没有!”
温以瑾抬手托住了他的脸,“陛下,让臣看看。”
果不其然,他在殷玄夜耳朵后面看见了一道长长的红色划痕,虽已经结痂,却是能看出来就是在这两日伤的。
温以瑾想起了四天前殷玄夜去了他母后那里一趟,这两年间,他偶尔会在殷玄夜身上看见多多少少来历不明的伤处,每每问他,他也不说缘由。
温以瑾叹了口气:“上药了?”
也算是他看着长大了,多少有些心疼了。
两人关系早已不止臣子,温以瑾待他,更像是兄长。
“……没。”殷玄夜抿了一下嘴,他就是怕被温以瑾发现这几日才没见他,温以瑾若是发现了,他问,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问,他又觉得他心里头都猜到了。
“还有哪伤着了?”
“没了。”
温以瑾抬手拨弄开他颈间的头发,殷玄夜虚张声势的斥责:“摄政王,你逾矩了!”
“陛下恕罪。”
温以瑾看见了他颈间白嫩的皮肤上有淡淡的淤青,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皮肤,让他起了一阵小疙瘩。
“你的手怎么这般冷?”殷玄夜问。
“在外头吹了风。”温以瑾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陛下不让臣进来,臣便只能在外面等着了,唉……陛下这心,当真是是狠,明知臣身体不好,却还频频让臣吃了这闭门羹。”
殷玄夜:“……”
外面宫女端着热茶回来了,殷玄夜挪了一下位置,温以瑾也把手收了回去,宫女进来,替他倒上一杯热茶,温以瑾端着茶抿了口,又叫人去拿些伤药来。
殷玄夜用的伤药都是上好的,擦上愈合得快还能不留疤,他先前也是看不见伤,才没用。
宫女很快拿了药来,温以瑾让他们去外间候着,他拧开药给殷玄夜上药,好在这些伤都伤的隐匿,不近看的话瞧不见。
温以瑾什么也没问,惹得殷玄夜频频看向他。
……
帝王生辰宴当天,宫中很是热闹,还搭了戏台子,温以瑾从前和殷玄夜讲这些事时,殷玄夜便对那些起了兴趣。
今日不用上朝,文武百官进宫献上寿礼,为陛下庆生,这两年来,到殷玄夜手里的政务多了,手头的权势也慢慢的扩张了起来,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傀儡小皇帝。
于是在他生辰这日,谁也不敢含糊。
当日宴席之上,温以瑾坐在殷玄夜下首,独自饮茶,一边余光注意着殷玄夜那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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