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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总经理一秒钟就猜出来:“揭我老底。”
怪不得趁着他睡着就跑。
要是他知道有哪些黑历史还好。但问题就在这里,过去发生的太多事,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明炽越想越担忧:“有特别幼稚的吗?”
明危亭摇了摇头:“只是些旧事。”
他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既然是明炽自己猜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算食言:“他们喝了些酒。”
这段时间,官博虽然一直在放明炽过去的物料,但没人会去提过去三年里的事。
那些事被每个人心照不宣地藏好,藏在最不会被误触的地方,谁也不去碰、不去想,光是埋着头不停往前赶。
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这些人一口气把所有话全都倒出来,说着说着甚至忘了附近有明先生。
明炽当然也清楚。他把那封信揣进怀里仔细收好,想了一会儿又笑:“明先生还请人喝酒。”
“是你的朋友。”明危亭说,“我很感谢他们。”
明炽没有立刻开口。
他看着落在水里的幢幢月影,安静了一阵,才轻声开口:“我也是。”
明危亭轻轻揉他的头发。
明炽抬起眼睛。他只是短暂地出了一小会儿神,目光就又恢复清亮:“游览车先生。”
明危亭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欢迎乘坐,要加速还是减速?”
“都不用,速度刚好。”明炽这回的方向感很好,相当准确地抬手定了个新坐标,“能再开一条专线吗?”
明危亭沿着他给的方向看过去。
他看着那里的明亮灯光,低下头问:“想去邮轮上睡?”
刚才的交谈中,那些经理们确迟疑着提过这件事。
今晚的篝火派对,他们没有刻意控制舆论,网上已经很快传开——反响当然很好。淮生娱乐自己就有摄影部门跟着去,只是片段放在官博上,望眼欲穿的评论区已经炸得完全冷静不下来,甚至喊着要去偶遇了。
这种话通常都只会是玩笑,喊一喊闹闹就算了,不会有什么人当真。
一来海滩到处都是,实在很难定位到具体位置。二来视频片段放出去的时间点,派对已经结束,即使找到地方也见不到人。
“……只不过。”方航的神色很犹豫,但还是提醒,“还是有些人知道地方的。”
之所以会谈这么久,不光是这三年里值得说的事太多,也因为中间还谈了些不那么愉快的事。
就比如那一家人。
采访视频被放出来的那天,评论区就提到过。八卦新闻说骆家那对爹妈正在到处找医生,要给骆枳“把病治好”一家人重新在一起,倒也不尽然是谣传。
……
这件事明禄对接过,荀臻当时就已经处理妥当。
团队里的主治医生派学生去了一趟收治骆承修的分院,给这两个人上了堂课,细致讲了脑部手术对记忆的影响,也给他们看了之前联系各方医院和专家团队的记录。
骆母看起来不大能接受这个结果,又要发病,被骆承修一身死气沉沉的冷意镇住了,竟然没闹起来。
“原来这样就能让你不闹。”骆承修被护工推回病房,他的力气在那个学生说话时耗尽,毫无生气地靠在轮椅里,“如果。”
他甚至没办法一次把话说完:“如果,过去你发疯的时候,我替骆炽说了话。”
他问妻子:“你还会发疯吗?”
骆母脸色苍白,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骆承修知道了答案。
但他还是不知道:“是不是非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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