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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瓮声瓮气承认:“我好像梦魇的毛病又犯了,连着三天,每晚都做噩梦。”
顿了一下。
陈蝉衣说:“你见到他了?”
她没说是谁。
但她们彼此心里有数。
许珈毓:“嗯。”
“所以,你们现在……”
许珈毓想起那条发送到她手机,却被搁置在一旁的短信。
无所谓地笑笑。
“陌生人。”
沉默几秒。
陈蝉衣微叹口气:“你等我回来吧,等我回来给你看看。”
电话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在树林里穿行,枝叶拨动。
隐约有一个声音在喊:“师姐,这地方好像有!”
陈蝉衣回了声:“知道了。”
她又问许珈毓:“你这几天是在临海,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行。”
许珈毓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表。
她有个习惯,爱把东西都分门别类归好,就连外出的时间都很固定,一旦有人打破了这个规矩,许珈毓会非常难受。
“一种典型的强迫症。”陈蝉衣曾经这么说。
然而许珈毓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在她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像是病症时,它就已经存在了。
照着日程表上的提示。
许珈毓说:“我过两天要进组,进组前一天会去看我爸。你可以去剧组找我,我们在南水湾那里,我把地址发你微信。”
“好。”
又说了几句,她挂了电话。
屋子里依旧很安静,窗外的雪飘一阵歇一阵,却一直没有断绝的迹象。
电视新闻报道,这是海城三年内第一场大雪。
许珈毓晚上没胃口,裹了外套去楼下,随便打包了点面条回家吃。
她放了许多辣。
然而鼻子不通气,这辣吃起来也没滋没味。
家里很冷,暖气也坏了。许珈毓前天联系了一个师傅上门来修。
不过人家说这是线路老化的问题,一时半会修不好。
许珈毓生病了也不太想见外人,就自己去楼下超市,买了个小太阳回来烤。
她身体毛病是畏寒,常年都是四肢发冷。小太阳正好烤着她的膝盖和脚,许珈毓觉得凑合对付还行。
唯一的缺点,是静。
家里太安静了,许珈毓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伦敦,还是已经回了国。
她没办法,最后只好把电视打开,专门放一些综艺节目和小品之类,让家里增加点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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