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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本才能任性,积累十年资本有多难,还不允许我任性一下?”烛茗轻哼。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兄弟,喝够没,够了咱撤吧?账都结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有人送我。”
“少来,蒋星盼都被你打发了,谁送你?”
“我。”
一道烟嗓冷不丁在包间里响起,白偲抬眼看去,蔺遥居然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
烛茗仰起头,看蔺遥走来,笑道:“结束了?”
“嗯,走吗?”
“走,我穿个外套……哎哟,谢了。”
烛茗扶着额头,晕乎乎地站起,脚下稍一踉跄,立刻被旁边的人托住手臂。
卧槽。被两人同时无视的白偲嘴角僵硬地拉起一道弧线,心里慌得一比,合着烛茗先前那些话都是认真的,不是醉话啊?!
“偲哥,开车路上小心点,到家发个消息。我先走了。”烛茗冲他挥了挥手,乖乖转身跟在蔺遥身后往外走。
“不是,茗子,这不对吧,你就这么走啦?!”
白偲满脸问号,他心说明明这顿饭是俩人一起约的,怎么觉得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除了全程看烛茗咕咚咕咚的喝酒,扯皮聊了几句天,就什么都没干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多余呢?他可是烛茗为数不多的圈内挚交啊!他的地位呢?!
他落寞地拎起外套跟在两人身后离开了四季人家,坐在车上,摇下车窗。
啊,这夜晚的寒风吹得他心好凉,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的兄弟让他好尴尬。
蔺遥这边就根本不用吹风,一上车就立刻开足了暖风,他正要出发,就看见烛茗长臂一展,从后座捞了只抱枕,整个人绵软地贴在抱枕上,像个孩子一样,嘴里振振有词。
果然是喝醉了。
他回想起上次在天桥上见到的烛茗,在电话里小嘴叭叭地讲,忍不住怀疑,就他这酒品,是怎么在圈子里游刃有余活了十年的?
他想起刚才在酒桌上,主宾尽欢正要结束饭局时,许导突然问他:“你和那个烛茗,不闹矛盾了?”
在座的人精一听就知道这话有深意,心照不宣地看起了热搜,不免让他知道了烛茗本不想让他那么快知道的事。
他身经百战,对这些事都快有些麻木不仁了,只是在星晨至今没有回应的衬托下,烛茗一马当先的维护让他心头一酸,微微抽搐。
他疲于应付酒桌上的打趣和探究,没空细想那份悸动到底源自哪里。脸上挂着毫无破绽的微笑,心底则冰冷地周旋在一个又一个带坑的问话中。
看着烛茗慵懒的侧颜,心里那点寒凉不知道为什么就渐渐融化了。
饭局中的大部分人,并不是真的关心他和烛茗的恩怨,也并没有多么在意他和星晨之间的矛盾。在他们眼里,他是谁并不重要,事件始末是怎样并不重要。他也好,烛茗也好,圈内所有人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
——不过是一种可以被统称为“价值”的东西。
只要他身上还有价值,只要他还能帮他们将粉丝赤忱的热情和爱转化为消费,他就能在这张酒桌上拥有一席之地。
在这场利与益的权衡和较量中,只有身边这个男人,是唯一没有考虑那些,就毫不犹豫站在他面前的。
蔺遥默默睃着烛茗,嘴角淡淡晕开一抹笑意。
“星晨那边联系你了吗?”烛茗歪倒斜靠着,眼睛看着窗外,看向玻璃反光中的人。
蔺遥:“没……等下我接电话。”
下一秒陈青泉急切地语气在车内响起,蔺遥瞥见烛茗微微吓了一跳,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泉姐,查清楚了吗?”蔺遥收回视线,问道。
“还没有,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那首歌的制作团队也不清楚具体原因,直接调去给BM制作出道专辑了。”陈青泉语气很不好,她是被星晨挖过来给后来决定单飞的蔺遥配备的经纪人,当初的种种情况完全不了解,愤愤不平地说,“应该是杨总直接对接或者就是他本人做的决定。我真的是服气了,你说烛茗这人搞什么啊?完全不给我动作的时间,我现在替你你出来表态就很尴尬了,而且还没有拿到更有用的内幕,我真是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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