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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续白喉结下意识滚动,眸色瞬间暗沉,他伸手捏住薄西沉的后颈,把薄西沉拉远了一点,清朗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别闹了。”
薄西沉挣开他的手,埋进他怀里,默不作声地咬他肩膀。蒲续白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情绪有稳定的迹象,蒲续白打开了床头有暖黄色光线的灯,关上了卧室里的大灯,而后揽着薄西沉的腰在床上躺下了。
蒲续白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人形猫爬架,他看了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缠着他,重新变得安静,又开始咬着他肩膀用牙齿轻轻厮磨的薄西沉。大概是他看的时间有点长,薄西沉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松了嘴抬头看了他一眼。
蒲续白这才注意到薄西沉长了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眼型弧度流畅圆润,眼尾轻轻勾翘,带了些薄红。明明眸子黑沉阴鸷,那眼尾却像是在他心上勾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勾得他险些就要心动了。
他伸手按着薄西沉,把薄西沉又按回自己肩颈上,平复着有些剧烈的心跳,嗓音微哑:“还不困吗?该睡觉了。”
薄西沉又咬在他肩颈上磨了半晌的牙,才蹭着他的脖子睡着。睡着的薄西沉看起来比平时更乖,蒲续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伸手拉过被子盖好,又给薄西沉掖了掖被角,才关上床头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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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续白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他睁开眼时下意识看了一眼还在他怀里的薄西沉。见薄西沉还在睡,他松开手,动作小心地试图起床,却注意到薄西沉眼睫轻颤。
他顿了一下,观察着薄西沉的脸,过了会儿他开口说道:“醒了就睁开眼,别装睡了。”
薄西沉闻言眼睫又控制不住颤了颤,他等了几分钟,感觉到蒲续白有如实质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脸上,只能慢慢睁开了眼。
“好点了吗?”薄西沉刚睁开眼,就听到蒲续白这么问,冷质的声线因为压低了些,透出了一点若有似无的温柔。
薄西沉抿紧了唇,回忆起自己昨晚做的事,又偷偷看向蒲续白被他咬得伤痕累累的肩颈,他身体瞬间僵硬。
蒲续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闷笑了声:“看来是好了。”
薄西沉没有应声,只是伸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又不着痕迹地离蒲续白远了一点,这才开口:“对不起。”
蒲续白跟着坐了起来,又下了床,拢好自己快要散落到腰上的浴袍,回道:“没关系。”
薄西沉抬眼看向蒲续白的后背,那脊背上还有几道被他抓破的血痕,而后被浴袍遮挡住。
他的手攥紧又松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看着蒲续白像是要走,他开口把人叫住了。
蒲续白转身看他:“怎么了?还有事要跟我说吗?”
薄西沉点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赔偿。”
蒲续白轻笑出声:“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还有别的事吗?”
薄西沉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几分钟后,他也只说出了句“谢谢你昨晚去接我,又让我在这里借宿。”
“嗯,不用客气,没有别的事了?”
薄西沉犹豫着摇了摇头。
薄西沉看着蒲续白离开卧室,感觉身上有些冷,他强忍住了把蒲续白叫住,让蒲续白再陪他睡一会儿的念头,面上冷漠若无其事地下了床。
他把身上的浴袍裹紧,还是感觉有些冷。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因为刚离开温暖的环境,有些不太适应蒲续白怀抱外面的温度。
明明他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只是被蒲续白抱了没多久,他却感觉自己更适应蒲续白怀里的温度。
他依旧能回忆起蒲续白身上对他而言有些烫的温度,过分的暖烘烘,又舒服。蒲续白的怀抱和蒲续白这个人不太一样。
尽管难以启齿也不敢深想,但薄西沉承认自己喜欢蒲续白的怀抱。如果蒲续白每天都和昨夜一样,对他的态度耐心又温柔,不那么恶劣地逗弄他,他或许也会喜欢蒲续白……
薄西沉不确定自己昨夜感觉到的安全感是因为蒲续白的怀抱,还是因为蒲续白对他温柔耐心的态度,或者两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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