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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露是牛奶味的,顾远洲似乎只要一低头就能闻到淡淡的香味,洗完澡他对着空荡荡的衣架犯起了难。
随手把小一截的浴袍穿好,小心地打开房门露出一个小脑袋,中气十足喊道:“主人,你在吗?”
裴司臣捏着他之前的旧衣服停在门口,闷声闷气嗯了一声,“衣服给你放沙发上了。”
“好的,谢谢主人!。”
又是莫名喑哑的轻哼,裴司臣揉了揉鼻子,伸手在面前挥了挥,试图把满屋子的酒香散去一些,这小0都不贴腺体贴的嘛,看起来基本的生理卫生知识就很匮乏啊。
尽管裴司臣放下的衣服已经是几年前他穿不下的,可被顾远洲穿在身上还是大了两码。衬衣领子大开,微微下腰就要露出精致的锁骨,裤腰很大,他凹陷的腰窝几乎都领不住裤子,贴身的西裤硬是被他穿出宽松感。
顾远洲手指捏着裤腰,光着脚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热水炙烤下发红的脚掌被冰冷的地板刺激着更加嫣红,他每走一步就要往上提一下裤子。
顾远洲艰难的从次卧出来,一脸无奈地盯着裴司臣,指了指自己的裤腰,软声道:“主人,有裤腰带吗?太大了。”
太、太大了。
妈的。
裴司臣握拳抵唇咳了一声,一定是淡淡的果酒香把他迷惑了,脑子里都开始不正常,想东想西了。
视觉冲击,听觉冲击在同一时间上头,裴司臣从顾远洲一截白嫩的细腰上移开视线,木着脸扭头回主卧拿了一条皮带。
“给,叫我裴司臣就好。”
皮带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饶是顾远洲再饿也不能是出现幻觉了吧。
在裴司臣诧异的目光下,顾远洲握着皮带轻轻闻了闻,而后惊喜道:“好香啊!”
亮晶晶的眸子差点就把裴司臣的眼睛亮瞎了,热意顺着耳根往上蔓延,冷酷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纹,他紧紧抿着唇,有种被顾远洲的目光烫到的错觉。
怎么会有人觉得他的皮带是香的,还是他昨天刚刚用过的皮带。
顾远洲两只手松开去整理皮带,裤子受到地心引力的吸引往下滑了一截,裴司臣脑子一抽直接替他提好了。
对上顾远洲惊喜的视线,裴司臣像是一只手按在了烙铁上,骑虎难下,只能摆出更加冰冷的表情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在外面要是有omega告他性.骚扰,他妥妥的住进去踩缝纫机了。
“顾远洲,你好了吗?”
裴司臣扬的头都酸了,那人不仅动静越来越小,还越来越乱了。
“qwq,不好,还是少一个扣。”
裴司臣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低头看了眼顾远洲的腰,他默默比划了一下,太细了,他两只手就能掐住。
“你先将就着用吧,我明天让管家去给你买,你想要什么提前告诉我。”
“好哦。”
咕噜咕噜。
顾远洲竖起耳朵,欲盖弥彰地捂住咕咕叫的肚子,飞快道:“你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是不是饿了?”
异口同声,截然不同的话。
顾远洲尴尬地笑了笑,看着裴司臣关心的目光,他突然有些委屈,撇了撇嘴:“主,那个臣臣,我好久没吃东西了。”
湿漉漉的眼睛,搭配上委委屈屈的动作,裴司臣骤然手足无措起来。
他手腕抬起来又放下,好半晌还是犹犹豫豫揉了一把顾远洲的小脑袋。
蓬松的头带着熟悉的木质香,是他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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