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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用脚卡住沙发缝,陡然挺起身体,拔枪就射。子弹再次击中玻璃,白色裙边如浪花般翻过,接着,保镖手中的枪就被踹飞了。他神色大变,说:“糟糕——”
苏鹤亭抬脚踹在保镖的侧颈,把人朝着沙发踢过去。他力道很大,保镖撞上把手,头还没有离开沙发,就被苏鹤亭一脚给踩了进去。
苏鹤亭说:“喂?”
通话器里的人反应很快,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
“嘭!”
苏鹤亭开枪,把保镖脑袋打开花。通话器掉出来,滚进血泊中,“刺啦”地响。他蹲下身,拉过保镖的外套,隔着布料把通话器捡起来,说:“喂。”
通话器:“非法……你……枪……”
苏鹤亭道:“听不清。”
通话器那头忽然暴怒,传出和尚的声音:“苏鹤亭!!!你在干吗?你怎么回事!”
苏鹤亭甩了两下通话器上的血,它还沾着脑花,怪恶心的,说:“我在讲道理。”
和尚在那头夺过通话器,道:“你在惹事!”
苏鹤亭肩头的西装外套快滑掉了,他拉了一把,说:“不啊,我在讲道理。”
和尚道:“你讲个球!整个黑市的飞行器都在往交易场飞,你不要命了?!”
苏鹤亭说:“和尚,你是个不错的家伙,但你是个骗子。”
房间内枪声不绝,和尚一愣,怒极反笑:“我——”
苏鹤亭说:“你说刑天是新世界的反抗之火,将会和主神系统战斗到底,但你们对着大老板弯下了腰。你知道‘阿七’吗?”
和尚道:“谁?阿七?阿七是谁?”
苏鹤亭语气平静,说:“一个小孩,一个陌生人,一个被塞进负8层接客的卑微兽化拼接人。我不认识他,你也不认识他,整个黑市都可能不认识他,但他就是你和我。”
和尚道:“你今晚怎么了?”
苏鹤亭说:“我没怎么,我只想对你,对大姐头,对刑天说——”
他站起身,把通话器用力砸向墙壁。
“去你妈的反抗之火,去你妈的刑天的管控,去你妈的新世界法则!”
通话器碎了,掉在地上。
苏鹤亭转身把保镖掉下的枪踢给蝰蛇,说:“阿秀在警长手里,警长就在8楼。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转身跳下去摔死,二是冲出去被打死,你选一个吧。”
蝰蛇捡起枪,道:“警长在哪儿?”
隐士还荡在半空,声音被风吹得飘零:“尽头的那个房间……”
门口的保镖已经退到了墙后,谢枕书把打空的N05放回原位,接着手臂微沉,他侧头,看见苏鹤亭挂在他手臂上。
苏鹤亭说:“开房吗?房间号是0001。”
谢枕书垂眸看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伸手把那西装外套再次拉紧,淡淡道:“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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