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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都没有查到。主子,这个人只怕不简单......”晏白这句话中带着几分忧心。
谢稚望着他这张脸,缓缓勾了勾唇:“无妨。即便他是大雍皇帝,我也不会放了他。”
晏白一时沉默了下去。
夜风簌簌,吹得窗外海棠落了一地雪白。
谢稚手指微微一动,点中了男人睡穴。这个时候,她才慢慢道:“东姑坞那边来信了吗?”
“来了。一切就绪,只等主子了。”
谢稚终于露出今晚最真实的一抹微笑:“好。那明晚,就让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大名鼎鼎的东姑坞掌座吧。”
“是。”
晏白又在门外停了一瞬,方才离开。
一切都恢复平静。谢稚慢慢躺回到容峋身边,手指摩挲着男人眉眼良久,最终将额头抵在男人颈窝,闭上了眼睛。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可是等她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身侧是同样沉睡的容峋。
谢稚猛地坐起身子,面色如冰,双眸警惕,声音也寒冽下来:“晏白。”
晏白在外等了一夜,听见女人出声,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不过到底没直接走到床前,而是隔着屏风问道:“主子,怎么了?”
谢稚神色凝重道:“昨晚......一切正常?”
晏白愣了一下,点了下头:“主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稚没有说话,目光落到仍在沉睡的容峋脸上。
她昨天已经摸过了男人的脉相,虚弱沉浮,毫无内力。
不可能是他。
倘若这个男人真的有那样的功夫,昨晚她那样对他,他不可能还能忍得下去。
可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睡得这样沉过。
一觉到天明......呵,她若是真的敢这样睡下去,那她的坟头草只怕好几年前就三米高了。
可若不是他......她怎么能睡这么久呢?
谢稚阴晴不定的看着床上的男人,慢慢出声:“晏白,我昨晚睡的很好。”
晏白抬头透过屏风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又垂下头去,声音酸涩又沉闷:“嗯。”
谢稚继续道:“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如今倒是稀罕了。”
女人声音平淡,古井无波。
晏白猛地抬眼,刷的一声拔出长剑:“主子,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停......你这是做什么?难得遇到这样和你主子心意的人形睡枕,不好好供着,你还想动手动脚?”
“可是主子......”
“出去吧。”
“主子!”
“出去。”
谢稚的声音平静,可是晏白却知道她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晏白咬了咬牙,转身出去。
“哐当”一声,房门重重被关上。
谢稚没有理会手底下人的情绪,而是抬起身子凑上前去,红唇几乎贴着男人的薄唇一字一句道:“容公子,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之道。”
容峋慢慢睁开眼睛,双眸清明,声音却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没有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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