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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指了指她旁边这个位置:“坐过来。”
观众席这块区域灯光昏暗,陈溺迟疑着坐过去。
离王京那伙人近了点,又不至于动静太大被他们关注到。
他们或许是估计忌惮项浩宇那群人就坐在侧边上,声音不敢太大:“......江辙带来的那个女的什么来头?脸还可以,但身材挺平啊。也不爱说话,我连她声都没听见几句。”
“谈个恋爱,不就图好看?人太子爷说不定就这喜好,白白嫩嫩的,说不定床上会哄人呢。”
“不过太子爷开过荤吗?”有个人笑,说了个女孩的名字,“......好像是他第五任吧,跟了他三天就被甩了,说嫌她管太多。”
“他这换女朋友的度,哈哈哈哈哈确实没空打一炮!”
这种奢靡声色场所里,几个二十出头的大男生聚在一块聊得都恶心猥琐。
他们不说女友,形容江辙身边的女孩总喜欢用“带”、“跟”这种浮浪的词。
陈溺认真听了几句,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言论。
她混在这一群富二代里面,穿着平价衣服,打扮得也素净,看上去就是被江辙不花心思哄着玩玩的女伴。
那女孩像是想欣赏她失落被羞辱到的表情,好心拍拍她肩膀。
但陈溺听完后也很平静,甚至对着她礼貌笑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赛道起点,江辙穿着套灰白色机车服走出来,手臂和腰之间夹着个头盔。
十几米的距离之外,他身量挺拔有型,长腿跨坐在机车上。头盔戴正,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手指蜷着,举了一个k的手势。
贺以昼他们直喊:“帅帅帅,辙哥好好骑!”
吹哨声响,赛道上的旗手适时挥下小旗帜,七八辆机车飞快冲了出去。
车胎与塑胶赛道的地面摩擦,仪表盘指数往上直飙,车道上一阵声浪啸鸣。
“我靠。”黎鸣在这一刻猛拍下大腿,“我想起来了!那个蔺睿跑过场地和拉力锦标赛的,是专业车手。”
几个人后知后觉:“王京这小子就是鸡贼,怕输了没面子吧,请个专业车手来给咱江爷下脸。”
项浩宇坐在那,让他们淡定从容点:“别急啊,你们什么时候看江辙比赛输过?”
他平时看着是懒散,但正遇上争名次的比赛,这人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赢。
赛道上好几辆机车在障碍物那横飞生意外,几次重刹下来直接出局。
轮到最后一圈,他们嘴里的赛车手蔺润和江辙的车不相上下。
赛道上令人脊背麻的度,光是看着都有些害怕。耳边是轰鸣的引擎声,眼前是车上赛车手起伏的身影。
陈溺手指不自知地握紧了身前的椅背边缘,她一向不喜欢这类竞技。
看着刺激,追求度。
其实对生命很不负责任,至少她这种无冒险精神的人对这些没有半点兴趣。
她面前的路鹿也是个胆子不大的,到后面那几圈直接捂着眼睛不敢看了,嘴里念叨着“平平安安”。
赛程进入最后半圈,按照这样的度下去,两人很可能打平局。
观众席这堆人都站起来了,蓦地有人惊呼一声:“我去,江辙在压弯啊!”
赛车最大的忌讳,莫过于弯道漂移车。
而陈溺对这招也很熟悉,她记得那时候在江辙的VR体验馆里和他比赛,她也是趁着过弯压他度。
谁不说他疯呢?
她至少分得清现实和虚拟,可他胆大妄为,藐视一切。
专业的蔺润大概也没想到就一个小比赛,江辙为了赢半点不怕危险。他正要紧跟其后,不料在这关头滑.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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