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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被砸得脑浆迸裂,筋骨寸断。
俘虏兵们本就靠一腔血勇支撑,这下见身边的同伴死状凄惨,再承受不住,了一声喊,纷乱地朝长堤这边跑来。
满眼都是涌动地人潮,若是不因为城门正燃着大火。王师信如果来一个反击,这一仗也没办法打下去了。
随着俘虏兵的撤退,瓮城和城楼上倒下大量地沙土,城门口的大火逐渐熄灭下去了。
“王师信还真有些门道,让我想起了张孝纯,都是守城地好手呀!”杨华感叹:“早知道当初就把这家伙扣住,也可得一人才。”
见攻击失礼,最懊丧的人非余良莫属。他在杨华面前信誓旦旦说拿下西夏国度易如反掌,却不想眼前却乱成这样。看着蜂拥而来地溃兵,他猛地走到长提前,向人潮连连挥手:“回去,回去,都给我回去!”
于忆也大觉丢脸,带着一群督战队,手持长矛,将爬上土堤的乱军一一刺下去。纵声大喝:“就地整队,后退者斩!”
不断有俘虏兵被刺下去,长堤前已是一片血红。
花了一个多时辰,退下来的俘虏兵和民夫这才整顿好队伍。可人人都面色沮丧,已经没有勇气再次动进攻了。
看这一仗打成这样,杨华面色一沉,对余良说:“怎么,就这样算了?”
关群这才轻笑出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余良一眼,仿佛在说:余先生,战争可不是躲在帐篷里摸摸脑门就能搞定的,纸上谈兵人人都会,要想当一个真正的谋士,可不是靠想就能做好的。
于忆摸了一把面上的热汗,愤怒地呵斥余良:“野利,你说靠能够轻易拿下夏国国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余良尴尬地说:“许国公打了一个月也没能进城,我这不是才开始吗?”
“那好,你告诉我究竟要几天?”于忆还是不依。
“行了,主将和参谋都吵起来,这仗还打不?”杨华冷哼一声,对余良说:“野利良,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余良一咬牙:“再给我一夜,明天早晨,大人的双脚即可踏上兴庆城。还有,大人能不能给我五万贯现钱,我阵前行赏。”现在已经是中午,一个下午再加上一整夜,应该能够攻进城去。
“好,我给你。”杨华转身指了指赵行德,又指了指余良。
五万贯铜钱在阵地上堆成一座小山,余良站在队伍面前,逐一给士兵们敬酒,然后将一串铜钱塞过去:“给我杀进城去,里面有的是金银美女。就算战死了,每人也有十贯抚恤。
如再溃退,定斩不饶。干!”
“干!”
一个个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仰饮尽碗中酒,然后将铜钱塞进怀中,大喝:“人死卵朝天,不死大富贵,拼了!”
一座座用生牛皮绷成了苹车如同过江之鲫朝兴庆城缓慢地移动。
远处,有不少士兵正车着水车将水渠中引来的黄河水往地道里灌去。连续攻了一个月城,兴庆城的底下已经被掏出了无数条地道。
炮弹如雨飞舞,漫天呼啸的箭矢如飞蝗一般昏天黑地而来。
一队又一队俘虏兵被排上战场,然后死在城墙下。
堆积如山的铜钱也逐渐缩小,地上散落着黄灿灿的零钱。余良一动不动的站在钱山前,叫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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