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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衍!我知道凶手作案的手法了,只要算好了时间,即便人不在也能杀人!”
他把从厨房拿来的碗碟放到桌案上,往盘子里放满水后将一截蜡烛点燃安在碟子的正中,再将小碗反扣住蜡烛。没一会儿,碗里的蜡烛将空气烧完后周围的水瞬间被吸了进去。
贺亭衍看他如此兴奋不想让其扫兴,可事关案件他不得不解释道:“玉石中没有蜡烛,更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他将那只吸饱水的碗拿开,说道:“你的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但被吸进去的水,水位只会到达蜡烛的高度,一旦火灭了就会停止吸水。
玉石中,可没有接近半人高的蜡烛,且玉石内部的顶端也没有黏过蜡烛的痕迹。”
他将手里的案件纸转了个方向推到江敬舟跟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案发前的半个时辰,而在案发的一个时辰前,所有人都去了祠堂。
按照死亡的时辰来算,如果凶手用的是我以往的机关术,那么在屋子留下的痕迹便不会这般少。”
见江敬舟皱眉,他继续说道:“即便用的是你说的蜡烛,那么按照水位的高度,在蜡烛烧光空气吸水之前,死者便会死于失血过多。时辰对不上。
按照死者手腕上的伤势来看,应当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该失血过多而亡。但偏偏死于窒息,而且死亡时间没有超过半个时辰。这桩奇案,奇就奇在了这儿。”
江敬舟顿时泄了气,颓丧道:“也是,时辰上对不上。不过我挺好奇的,凶手竟然都想到了用玉石闷死死者,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在手腕上划上两刀?怕人死得不够透彻?”
话说的无心,贺亭衍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道:“所以花瓣才会发白易碎!”
玉石案(六)
“花瓣?这跟花瓣又有什么关系?”江敬舟没听懂。
贺亭衍起身套了件外衫,说道:“敬舟,带上我平日那些丢弃的金线跟机关活扣。”
“哦。”
天未亮,饭未食。两人匆忙赶往侯府的案发现场。
贺亭衍边走边道:“你可还记得昨日出事的浴桶?”
“记得,里面有不少血水,水还是半温的。”
“问题就出在这儿。”
贺亭衍与他穿过两条街,经过一棵叶片已经逐渐泛黄的树时,继续说道:“夫人们沐浴,大多都喜欢在浴桶中撒花瓣,四季皆是如此。”
江敬舟的思绪没跟上,满脑子就记得前半句。声音顿时高了不少,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娘跟阿姐洗澡放不放这些玩意儿我都不知道,你是从哪儿看来的!”
贺亭衍被问的一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着说道:“花无法开足四季,想要每日沐浴都用,就必须提前采摘晾晒。除了有花的季节外,浴桶中所泡的皆是些干花。”
江敬舟越来越听不懂了,问道:“所以呢?这跟案发现场浴桶里的花瓣又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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