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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外面?”
窗户被弹开,裴渊出现在窗前,清冷矜贵的脸上泛着一抹嘲弄。
沈初心头微跳,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没想到堂堂六皇子还有听壁角的习惯。”
“你以为本皇子像你那般龌龊,连人行房都偷窥?”
沈初松了口气,看来是刚过来,没听到她和乔姨娘的对话。
“微臣是误入,没有偷窥。殿下若无事的话,恕沈初不招待了。”
裴渊长腿一抬,跳了进来,两三步就到了沈初跟前。
他微微躬身,居高临下俯视着沈初,高大的身形拢住了背后的大片阳光,令人感觉到眼前一暗。
“你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沈初微微后倾。
“京城人说小沈状元君子端方,芝兰玉树,嗤,原来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沈初心头微颤,脸上仍旧维持着温润的笑意。
“微臣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本皇子今儿早上凑巧看到一出好戏,准备和京兆府的人讲一讲,一个看起来文弱的状元郎是如何一手提一人,悄无声息地完成杀人栽赃的现场伪装。
想来这些常年查案的老吏一听就能明白。”
沈初脸上的笑容微顿。
她将赵二和春杏丢回长宁侯夫人房间时,被裴渊看到了?
倒霉玩意儿。
怪不得当时她感觉到背后有人注视,回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她攥了攥手心,倒了杯茶推过去,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润。
“明人不说暗话,六殿下若是真要揭发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殿下希望沈初做什么?尽管明言。”
她心情忐忑,琢磨着裴渊会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
她和裴渊之间的恩怨,要从她进京当日说起。
初进京城,恰好遇到裴渊和昌平伯世子争花魁。
裴渊打断了昌平伯世子一条腿,还惊到了她的马,将她从马车里摔了出来。
她气不过,和裴渊理论后,当场写下一篇文章。
文中痛骂裴渊身为皇子却不思进取,风流纨绔,当街行凶等,将裴渊骂成了大魏朝的蛀虫。
那篇文章辞藻华丽,气势磅礴,京城不少人传阅,还为此引发了一波不小的议论风波。
御史们纷纷上书弹劾裴渊,陛下一怒之下打了裴渊三十杖,还令他去昌平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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