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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散的女子,目光呆滞的从门后出来。
寒冬大雪天下,女子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一双干净的脚赤足踩在雪地上。只是积雪实在太冷,那双脚早已被冻得通红。
女子长得水灵,可此刻那张小脸上尽显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还未好透。
魏泽道:“是慕家小姐,慕云环。”
虽然这个时辰如此诡异地出来,孔翔宇多少也能知道是谁,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从何得知?”
魏泽指着慕云环身上的那些首饰,说道:“他戴的首饰只有小姐能戴,而且……有问题。”
孔翔宇是个肉眼凡胎,那些首饰他是真看不出来问题在哪儿。唯一让他觉得奇怪的,便是慕姑娘的这身打扮。衣着单薄随意,像是刚从病榻上起来,还未来得及打扮。
可这些玉器首饰却穿戴齐整,一样不落,与这一身白色内衫显得格外得突兀。
一个人若是要起身打扮,哪有不穿衣服先戴首饰的?即便如此,竟然都打扮了为什么又不多套件衣裳呢?
还有慕小姐如今的模样,颓丧至极,悲悯至极,不知道得还真以为是因为要嫁给他才想不开去寻死。
孔翔宇思索一阵说道:“首饰我是看不出来,不过她这模样倒像是得了梦魇之症。”
慕云环走得不快,经过孔翔宇时肩膀处擦撞了一下,却并未因此而停下。对于孔翔宇这个大活人,几乎是视而不见,只知道冲着一个方向走。
凡是大家闺秀,极为注重与男子肌肤相触,即便只是不小心碰着了手指,也是极为的羞燥。何况像刚才那样,几乎半个身体都撞在了他身上。
但显然这慕姑娘并没有起任何波澜。
魏泽道:“她戴的那些首饰怨气极重,却又不似鬼气,倒像是……”说到这儿,魏泽忽然抬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孔翔宇急道:“你怎么了?又头疼了?”
魏泽摆摆手,不做多想,他指了指慕云环的身影,说道:“我们得跟上。”
孔翔宇点点头,伸手将魏泽的胳膊架在他肩上,他道:“你这样靠着我,若是疼得厉害一定要告诉我。”
魏泽道:“嗯。”
二人默不作声地跟在慕云环的身后,要说也真是奇怪。一个白日里刚刚掉进河里的小姐,卧病在床,怎么也应该有不少丫鬟伺候着,怎么会让小姐穿成这样一个人出来。
即便房中丫鬟有事出去了,那这闺秀阁走到后门这么段路上总不至于也没人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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