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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安鲤先问道:“这是咱们第一次亲没带舌头的嘴么?”
许:“……”
许:“不记得。”
反正不在性交场合亲是第一次。
“我走了。”许少卿闪出狭窄的洗手间,拿起外套穿上。
安鲤又问道:“那个工作的事……”
“我会叫负责人通知你的。”
安鲤松了口气,由衷地说:“谢谢。非常感谢。”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嘱咐道:“小心开车。”
许少卿以十秒一个台阶的速度往下走。他用手指抚摸嘴唇。
亲不带舌头的嘴。
?
什么奇怪言论?只是不小心蹭到他一下。
我为什么要亲不带舌头的嘴。当然还是带舌头舒服的。一边干进去一边吃他的舌头是最舒服的。
之所以一般人要先亲不带舌头的,只是试探对方,有没有意愿继续跟自己做更舒服的事。
既然自己已经直接做最后一步,当然就不需要翻过头做最初级的一步。就像已经学会做微积分就不用读小学一年级一样。
所以他为什么对我发表这种奇怪言论?难道觉得我应该重读小学一年级吗?
他摸到嘴唇都麻了,才走到一层。
他上了车,在调整后视镜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发现领带没带。他想了想,下了车,又走回去。
许少卿在安鲤的门前敲了半天,没人来开门。他很奇怪。自己一直在这里走着,没看见安鲤下楼。难道睡了?不能吧。现在才几点啊?
于是他又敲了一会儿,结果隔壁那男人又出来了。他开门的时候表情很不满,但看见是深夜炮筒男,神情立刻变做惊慌中又带着些意味深长。
只盯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避之不及地关门了。
安鲤这才来开了门,脸色居然比邻居还慌。
“干嘛?”
许少卿看着他,睡裤套得歪七扭八,上身真空裹着件大衣,看起来十分草率。许少卿要不是自己刚从这个房间里出去,恐怕要觉得安鲤在家偷人。
“怎么这么久?”
“你怎么回来了?”安鲤没回答他。
许少卿大声说:“领带拉你床上了。给我……”
“嘘!——”安鲤恨不得双手捂住他的可恶嘴脸。他紧张地瞅了眼隔壁,小声但凶巴巴地说:“等着!”
他很快拿着条领带跑回来,递给许少卿。
许少卿接过来,看到安鲤的手指关节泛着粉色。他握着安鲤的手摸了摸。很凉,有点发潮。
“洗手了?又?”许少卿疑惑地看着他,“刚才不是刚洗过……”
他顿了顿,问:“你为什么又洗手了?”
可疑的红晕蔓延上了安鲤的脸。
许少卿的嘴角勾起来了:“因为又沾到药味了吗?”
安鲤脸红脖子粗地吭哧了一会儿,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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