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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睡了?不是跟他说了要一晚上的吗。
算了,就算你运气好。
安鲤睡得特别沉,许少卿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已经睡熟不会醒来,就从床上爬起身,轻轻拿湿纸巾擦了擦自己,开始无声地穿衣。
人靠衣装,穿好了衣服的许少卿,又恢复了精致斯文的样貌。他给老郑发了条信息:来酒店接我。
然后他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一百块钱。那是刚才他往安鲤脸上扔过去的“打车钱”。
……
此时他再看见这钱,心情与方才已经发生了大逆转。他轻蔑地笑着捡起那一百块,走到床头蹲下,正对着安鲤熟睡安稳的脸看。安鲤看起来十分疲惫,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色。
但许少卿并没有怜悯这个刚才在他身下带着屈辱的心情,被他狠狠贯穿了身体的男人。
他用两指夹着那一百块钱,轻轻地敲安鲤瘦削的脸。
死同性恋。嗯?
艾滋病。哈?
到头来你还不是撅着屁股上赶着求我这个同性恋操吗?
一万块。你可真够能做梦的。年纪又大,又干又涩不解风情还哭个没完,我看你就值这些。
他哼了一声,把那已经皱掉的一百块扔在床头桌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老郑已经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因为通常许少卿这种时候都会折腾到很晚,甚至是整晚,所以基本上做完就直接住在酒店,根本不会再叫司机来接他回家。可想到之前那个气急败坏的电话,老郑觉得这次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许总没做成好事,所以才会叫他来打道回府。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个黑脸老板的准备。
没想到却看见许少卿一路脚步轻快地走来,别说没有黑脸,竟比往常冷淡沉稳的样子还要开心许多。
许少卿心情确实很好。除了今晚做的很舒坦,最重要就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报了仇。那个叫安鲤的男人只知道我姓许,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人。即使能找到我,他敢怎样?难道公布自己被同性恋给干了?他不说自己还有老婆呢吗。
乖乖吃瘪吧。哈。
嘴贱身子更贱,活你的该。
想到第二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一百块可能有的表情,许少卿春风拂面。
……真邪门了。老郑想。他还真没怎么见过他们老板高兴成这样的时候。
“许总,您刚才说要查的那个人……”
“不用查了。”许少卿一笔带过,就不再提,跟刚才电话里的怒火金刚判若两人。
老郑愣了下神,回答:“好的。”
许少卿公司最近正准备投资新项目,业务突然就一天比一天忙了起来。这种突然的忙碌对他来说倒是常态,他也很习惯了这种脚步不停的工作节奏。
他开始的几天会偶尔想到那个上赶着卖身求财的土鳖蠢直男,然后因为报复得逞而暗自喜悦片刻。但久而久之,他也就在忙碌中逐渐把这件事淡忘了。
某一天,一个小阶段告一段落的时候,他感受到一下子放松下来的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他发现,已经距离上次在酒店戏耍那个直男的事儿过了将近一个月。
已经这么久了啊……
想到这里,许少卿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纾解欲望了。他性欲本就比常人旺盛得多,现在攒了一个月之久的欲火层层叠起,简直压抑不住。
“许总去哪儿?”他上了车以后,老郑从后视镜里看着许少卿,问道。
“poemy。”许少卿特意说了一家与蓝堤比较远的会所。因为上次在那边遇见了安鲤,所以他有意避开那边。
许少卿很少私下与床伴保持联系,因为他不想把性跟自己的正常生活搅合到一起。所以他一般都是去几个高端会所解决生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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