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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女之父如今在哪任职?”
“回殿下,徐父正是太常寺少卿。”松果恭敬道。
夜翊珩冷声道:“半月后将其调去吏部,任吏部侍郎。”
姜乐成连忙提醒:“从少卿到侍郎,从礼部太常寺到吏部,这是升迁了,殿下!”
夜翊珩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半年后派他代表御前去巡查各处官吏,路上若是遇到泥石流之类,倒是便宜了他;若是遇不到,将此人如今贪污之事全抖出来。”
姜乐成恍然:“吏部官员贪污罪加一等!”
他暗叹,殿下手段极高。
若是如今拿捏了,世人就知道是太子所为。
且徐父的罪责就相对没那么重,但若是按照殿下所言,那罪责最轻的便是抄家。
最为重要的是,这般谋划后,无人会联系到太子头上。
姜乐成盛赞,太子出气,不在一时半会,而在长长久久。
心头下定决心,一定要寻到神医,一是为了太子,二是为了自己。
他与太子自小绑在一起,太子生他便活,太子薨他便死。
只有寻到神医治好了太子的眼,太子才有希望夺嫡。
思及此,姜乐成道:“殿下,据说神医是个老头,虽然麟卿阁是神医住所,但他居无定所,且常年游历。这种老头,不知道何物能合眼缘?”
夜翊珩轻哼:“什么合眼缘,不过是财迷罢了!”
姜乐成连连点头:“殿下所言极是,金山银山地堆着,自然合眼缘了。”
当勤勉之
夜翊珩离开时,黎语颜也想走。
但壁上挂了不少字画墨宝,落款处皆盖了皇后宝印,吸引了她的目光,便不自觉地多待了片刻。
山长进来,没看到夜翊珩,吃惊地问:“太子殿下呢?”
“殿下已走。”
山长仰头,目光盯在字画上,喃喃道:“老朽一把年纪,见过无数聪慧之人,却从未见过太子这般高智的。”
如此形容夜翊珩,黎语颜眸中划过诧异。
眼前的山长胡子灰白,年岁上大抵六旬有余,是她在学堂内见过的为数不多和蔼可亲的长者。
“当年,皇后亲自登门,让我出山任学堂山长。皇后知遇之恩,老朽铭记。皇后心怀锦绣,她所生的殿下珺璟如晔。可惜了,殿下如今……”
失明又病弱。
长长叹息后,他又道:“你既已为准太子妃,当勤勉之。容貌美丑不过表象,皮下三寸皆白骨。黎语颜,你懂老朽之意么?”
闻言,黎语颜动容,遂俯身作揖:“学生谢山长教诲!”
山长所言,温暖人心。
倘若五年前的原主也能听到如此肺腑之言,彼时的她应该不会那么孤寂吧。
与山长道了辞,黎语颜回到教舍。
黎佳佳见她回来,悄声道:“欣梅告假归家,后面几日都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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