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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叶厘的话,江大河爽快应下。
他跟着叶厘进了磨房,与江福正随口唠几句庄稼,等木桶里的豆浆满了,拎上便走。
将这桶豆浆拎回江家,他又去了江福正家。
侄夫郎有了能传家的营生,他这个当叔叔的,肯定要帮扶一把。
有了江大河帮忙,叶厘极为轻松。
十斤豆子磨出了两大桶豆浆,与江大河将第二桶豆浆拎回家,他找出麻布,准备将豆浆里的豆渣过滤出来。
这活计很轻松,而且为了能快些做豆腐,叶厘对江麦、江芽道:“小麦,芽哥儿,你俩去洗洗手,也来过滤豆渣。”
江麦闻言,正想拉江芽离开灶房,谁知江大河却道:“诶,厘哥儿,芽哥儿早晚都要嫁人的,万一他学会了将来教给他夫家咋办?”
江麦抬起的脚放下,乌黑的眼珠子看向叶厘。
“二叔,这不是想快点做豆腐嘛。再者,只是过滤个豆渣,芽哥儿就算学会了,也不影响什么的。”
叶厘一边解释一边看向江芽,担心江芽听了这话心里难受。
但江芽好似没听到一般,眼睛放光的盯着水桶里白白的豆浆。
“这样啊,那就好。”
江大河放心了,随后感叹:“还是生儿子好啊,看看娶回来的夫郎多能干。哪像闺女跟哥儿,白养十几年,最后都成了别家的人。”
“……二叔,俗话说,男人有了媳妇夫郎就忘了爹娘,有些厉害些的夫郎,别说是给公爹养老了,等公爹干不动活了,会直接将公爹赶出家门,连口饭都不给的。”
叶厘继续微笑。
“嗐,你说的是少数,小纪就干不出这事。”
“……”
算了。
目前无法沟通。
而且,江大河这个思想,受益的其实是江纪、江麦。
不然的话,江纪早退学了,哪能继续读书。
江麦在江大河家也没受什么委屈。
也就芽哥儿,天天听这些难听话。
好在芽哥儿小,就目前来看,应是没把江大河的话放在心上。
但这个情况他得重视,等卖完豆腐,他与江芽聊聊。
他让江麦江芽去洗手。
江麦拉着江芽往外走,心中有些奇怪,这个草包经常骂芽哥儿是丧门星的,现在竟然帮着芽哥儿说话?
叶厘等两个小家伙出了灶房,就笑着对江大河道:“这是当然,相公是个好的。”
一句话,说的江大河高兴了起来。
可不是,他这么掏心掏肺的待江纪、江麦好,就是想让侄子给他养老。
但是吧,俩侄子年纪都小,因此这个念头他只在心里想,不好意思说出来。
可现在听叶厘的意思,这事很有希望嘛。
心里头高兴,他不由顺着叶厘的话夸起了江纪。
“你婆婆是从南边逃难来的,原本家境不错,识得不少字,她教导小纪认字,小纪三岁就能背诗,五岁就能帮着算田里的赋税。”
“后来进了私塾,也一直受夫子的夸奖。”
“他过县试时,镇上和你公爹一起干活的那些人,都想把自家的闺女小哥儿嫁给他。”
“要不是你……”
说到此处,他猛然止住话头,有些心虚的抬起眼皮去看叶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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