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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主当天晚上回家后就收到了京城的消息:
蔚筠溪实乃以蠢货,不必多虑,只小心蔚庭。
裴家主抚掌大笑:“天命在我也!”
本来裴家主心底深处还有些不安,现在被这封及时到来的书信安抚下来了。
没错,蔚筠溪就是个蠢货。
裴家主竭力压下心底深处隐隐察觉的不对,眸子尽是狠意。
不管蔚筠溪怎样,她必死无疑!
“啊呀,好久不见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
裴家主目眦欲裂,此时实在挤不出一个笑脸:“你怎在此?!”
蔚筠溪歪着头看向裴家主,眸子微微眯起,嘴角翘起:“当然是因为我觉得扬州住起来实在是太舒服了,你们家这地方挺不错来着。”
言下之意是要裴家主带着裴家人离开扬州,还要把祖宅让出来。
“你知道了。”裴家主这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了,“你是谁?蔚筠溪不过一介纨绔,如何有这么大的能量,在水匪中脱身?你到底是谁?”
蔚筠溪先是挑了一下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反问他:“你觉得呢?”
“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打着太子未来太子妃的名号招摇撞骗,”裴家主说着说着,已经有咬牙切齿的趋势了,“你不怕皇家找麻烦,想来应当出身富贵,甚至是皇家······”
蔚筠溪带着一种看猴戏的戏谑,随意地点了下头。
“你是太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蔚筠溪笑得直不起腰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这是笑得最夸张的。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或多或少带了点笑,只有周宁手底下的老七下意识吃了一惊。
真,真的?
随后就被老六敲了一下:“假的。”
蔚筠溪拂去眼角的泪花:“裴家主,你真惹人发笑啊。”
裴家主不知道自己的猜测荒谬吗?他知道,他就是要惹人发笑,他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就是现在。
裴家主暴起,抬手露出袖子里的匕首横在蔚筠溪脖子上:“都不许动!”
“不许动。”与此同时,阿竹的剑也横到了裴家主脖子上。
蔚筠溪这时候笑累了,揉了揉脸,手上同样划出一把匕首:“嗯哼,看看谁的动作快?”
匕首戳着裴家主脐下三寸。
这个位置虽不致命,却能让绝大多数男人恐惧。
裴家主下意识抖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他被阿竹一脚踹了出去。
蔚筠溪笑看着地上滚着的裴家主,神色轻松:“你骨头还真软。”
裴家主神色也出人意料地平静:“蔚筠溪,你是钦差,是那个人让你来的吧?”
蔚筠溪不知道裴家主说的是谁,但这并不妨碍她拿这个来诈他。
她点点头:“是啊,我来找东西,你知道这东西在哪吗?”
“裴家主啊,你现在说出来,那位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家留个后呢?”蔚筠溪状似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看起来倒是真知道裴家主口中的那人是谁。
裴瑾瑜不着痕迹地看了蔚筠溪一眼,在蔚筠溪看过来前迅速移到裴家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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