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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但有东西。
方师兄皱起英挺的眉毛,他脸就生得凛然正气,做这副动作时冷如寒冰,“能有什么?”
苏嫣嫣:“这可是花楼哎!你觉得能有什么?也就一些小玩具呗。”
方师兄眼眸猛然瞪大了,咬牙切齿喝道:“闭嘴,不知羞耻!”
老鸨连出来打圆场,床底下,时晏看着外面的操作瞠目结舌。
方师兄像被气傻了,待在原地脸能冒热气,门外头,一群闻风过来的姑娘们帕子捂着嘴不停笑。
“姐妹们,这位小兄弟要去检查啦,咱们给让个地儿,”苏嫣嫣笑眯眯地招呼人进来,末了,眨眨眼对方师兄笑说,“爷还留在这儿,可是要听曲儿啊?”
方师兄身子被气得发抖,他堂堂七曜宗的大弟子,怎可受如此侮辱,满面通红地瞪了苏嫣嫣一眼,甩袖而去。
他一走,那些弟子自然跟着走了。房门内,满头大汗的老鸨语重心长,“嫣嫣,人家可是给了钱的……”
“我知道,张姐。”苏嫣嫣又蹲在床前拽出来几个小小的木箱子,浑不在意样说,“可我又没骗他,是他自己不来检查的。”
门外似是风动,轻声飘然而去,苏嫣嫣听到这声音,笑得更灿烂了,不痒不痛地挨了张姐几句骂,“好啦,你继续去看他们吧,我要教琴啦。”
那木箱子自然也是她从芥子空间里拿出来的。
房里摆好阵仗,已经开始练琴了,乐声飞扬,伴着数个女子的嬉笑声。
时晏终于能够松口气了,可被困在狭窄的床板下,翻身都很难。
好在天色渐晚,这琴没练多久就停了,姑娘们鱼贯而出,倒是楼下突然爆发了一阵哄闹声。
恰在这时,楚问尘倏然拽住了他的手腕,眼前晕眩一下,天旋地转,就到了狭窄的衣柜里。
这衣柜里很空,倒是没放什么衣服,似乎还是在房间里,那股萦绕的暖香也没散。
时晏乍一站起来还有点低血糖,匪夷所思,“你能瞬移?怎么刚才不用???”
“有灵气波动,能被人察觉到。”
“哦,”时晏撑着墙,眼前发黑,“那怎么不去外面。”
“外面设了阵法。”
时晏:“操,把我们路都堵死了。”
“不急,”楚问尘温柔浅笑,“等下会有人过来。”
第一位人过来了。
是黑着脸的方师兄,他全身裹挟了怒气,气势汹汹走来。
他被那老女人坑了!
三百两纹银,竟然只能管短短的一次检查,说要再来重看一次,那老鸨就翻脸不认人,坐地起价,要到八百两银子!
当他是冤大头吗?!
可他心里总有丝疑虑……这第一个房间,让他感到尤为的奇怪,大步流星踏到床前,猛地掀开了垂及地面的床单,往下一看——
空空如也。
方师兄怒色一收,愣了下,旋即百种想法绕过心头,想到了方才楼下忽然的灵气爆裂动静,难不成已经逃走了?
师妹是师父的唯一一个女儿,宠得跟眼珠子一样,说什么都要抓这楚问尘回去。他已经派了几位师弟前去追查灵气爆裂的方向,加上今晚,他们足足耗了三天两夜,就算师妹受宠,这次也太娇蛮任性了。
罢了,他阴沉沉地想,先退吧。
追上来的老鸨扯高嗓子,“我的祖宗哟,这等下可是要住客人进来的,你这样乱打乱扯,房费你来付啊?!”
方师兄难看地回头,砸了一锭碎银过去,和着怒喝,“谁稀罕!”
他招呼了所有师兄弟,杀气腾腾出了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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