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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鸢带着歉意地亲了亲白卿淮的脸颊:“我也是那时才突然下定决心的。你放心,我当时早已考虑妥当,我既不做皇太女,那皇上便不会拿我怎么样。只是没能同我们阿岁提前打声招呼,害得你被动了些。”
“你用这个位置换取那么多……”白卿淮面带忧色,“皇上心中难保不会心怀芥蒂。”
“多吗?”叶鸢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同你成亲,对他来说是削弱白家的手段。殷朝如今正是需要银子支撑的紧要关头,我在边境通商,游从语同皇姐成亲,哪一个不是在解他燃眉之急。我真正完全私心的不过是把你的人带走,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岁,”叶鸢的指尖在白卿淮的掌心轻轻挠了挠,“他得了我的保证,我心甘情愿地放弃皇太女的位置,甚至自请远离京城,他不知有多安心。”
“至于我,我也不亏的。我得了爱人,回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叶鸢温柔地带着歉意道,“唯一只委屈了我们阿岁,正三品的将军,从此要跟着我这个从三品的小官混迹在边境,做我的军师了。”
白卿淮从听见“爱人”二字起就已耐不住心中的那股悸动,听完叶鸢的话跪坐着直起身,从下方有些虔诚般地轻轻轻吻着叶鸢的下唇。
“将军,属下求之不得。”
马车内的温度升高,一切都变得燥热。
唇舌间好似有些甜腻腻的味道蔓延开来,纠缠着濡湿的水色,酥麻从灵魂深处荡开,连脚趾都不知为何蜷缩在了一起。那种快意顺着唇舌传入心窝,在这温热的空气中终是爆裂开来,烘得膝盖都开始无意识地摩擦着车内的软垫。
明明是行进在京城大街上的马车,可偏生遮盖住了此刻最隐秘的角落。
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车轮的行进、街市的喧闹掩住了一切秘密。直到身子软得像融化在这温润香甜的空气中,马车停了下来。
门外的车夫对着车内喊着:“少将军,到了。”
片刻后车内传来白卿淮有些暗哑的声音:“稍等。”
车夫等了半晌才等来自家少将军打开帘子,在沁殊公主身侧道:“我知晓你今日必有许多话想同云姐姐讲,特意驾了看不出家族的马车,同花生打了招呼停在后门。”
叶鸢有些惊讶地看向面前的居安楼,拍了拍白卿淮的手背,跳下了马车,转回头来满是笑意:“阿岁当真贴心得紧。”
白卿淮抿抿唇:“殿下,明日见。”
叶鸢瞧着白卿淮的神情不舍的样子,心中觉出几分好笑的同时又变得柔软万分,自己也生出不舍来。于是转回身去,探头进马车内,伸手拉过白卿淮,附在他的耳边:“不必明日,今晚等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你来做。”
“榆城那边居安楼一直发展得不错,薄利多销,在京城居安楼都是世家贵人来得多些,榆城那里却是平民百姓稍稍比平日里多花上些许便能吃得起的家常菜。”云格琼扔给叶鸢一个账册,“这般经营,收益倒也不错。”
叶鸢随意翻了翻,点头道:“这般倒是得益于格格心善了。”
云格琼摇摇头:“我是个商人,最开始只是无法套用京城的方式寻求些改变,没想到如今倒也真的叫居安楼在榆城扎下根了。”
叶鸢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我再过半月便启程回榆城,京城这边怕是一时半刻顾不上了。”叶鸢随意地将手中账本放在桌上,“格格你帮我卖个消息给游从语,就说殷朝将与金国通商,如今瓜果蔬菜小贩众多,可米面粮油的商贩寥寥。”
云格琼双眉微敛:“咱们自己不是就是做这些的?更何况我们在榆城早已扎根,到时候居安楼派个人就是了,何必要卖消息给游从语?”
“格格,我不是真的缺他这个粮商,是盐铁。”叶鸢认真道,“殷朝能够大批量贩制盐铁的商贩不多,游从语算一个。盐铁等物不好随意卖给金国,可少量卖给百姓却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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