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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醒了?”他刚哼吟一声,燕淮就快步走过来,先俯身狠狠地在他唇瓣上吻了一口。
“脱力了一晚上,又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只输了点葡萄糖,是不是没力气?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燕淮看着这张瓷白的脸上怔怔发呆的表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手臂伸进被子,把绵软温暖的身子给托起来。
“燕淮?”宁初还有些愣,脑子迟钝地发懵,晕晕乎乎地喊了他一声。
“哟,失忆了?故意的吧?睡完就不认识了?”燕淮把他放在怀里左揉一下右捏一下,温软的身体摸着手感比揉面团还好,上瘾得都不想停了。
“睡……睡完?”宁初被他弄得头晕目眩,手腕软塌塌地搭在那双环着他作怪的手臂上,一些零碎的画面逐渐连接成片段,稍微清醒点的脑子终于想起了一些事儿,苍白的脸上晕出一抹淡粉。
“好像是、是睡了……”他磕巴地低喃,软着身体,连抬头抬眼都有些费劲儿,“我喝了杯酒。”
“别想了,反正你睡的是我,得对我负责,”燕淮扶住他的后脑,让他晕得不那么厉害,“现在先吃饭,不然你又要睡过去了。”
床头的海鲜粥一直煲着,飘散而出的味道是宁初喜欢的,身体除了酥软昏沉,没有其他黏糊的感觉,还穿了件不知道哪儿来的棉质睡衣,干爽得很,他仔细想想,现在该做的事的确是先吃点东西。
可稍微一动就犯了难——手腕连抬起来都费力,这怎么吃?会洒一身吧?
他看了眼燕淮,偏偏对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心情颇好地噙着笑,把他抱起来靠在床头,舀了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粥,好整以暇地捧到他面前:“吃吧。”
宁初动了动手指,看着他不说话。
面前这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目光交织,像夹杂着电流,宁初看着看着,就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烫,那些缠绵悱恻的瞬间仿佛还在上一秒,身体上浅浅的红痕也在提醒着他都发生了什么。
他借着台灯的光,看着燕淮眼下淡淡的青黑,垂眸低声道:“故意的吧,是不是就想我求你?”
“什么?”燕淮淡笑着摇头,“听不懂。”
“……要哥哥喂。”
“你说什么?”燕淮听着这声轻软的嗓音,一时间有些发愣,似乎没想过他会这么容易妥协服软。
宁初伸手勾了一下对方端碗的手,直视过去:“要哥哥喂我,我没有力气。”
那眼神干净得像是被水洗过,燕淮在这波安静的注视下,心里无端地生出一种罪恶感来。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叹气:“喂就喂吧,以后身体不好的时候记得少撒娇。”
“为什么?”
“因为更想欺负你。”
“可你以前大多数时候都能忍住,以后也可以。”宁初无辜地眨眼。
“……闭嘴吃饭。”
宁初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勺粥,看着厚重的窗帘,蹙眉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只给剧组请了两天假。”
“圣诞节,晚上九点多,”燕淮等着他咽下去,又慢悠悠喂了一勺,“我会让人帮你请假的。”
“可是……”
“不着急,耽误的时间我会赔钱。”
一开口就被打断,宁初古怪地看他一眼,忧心忡忡:“还有……”
“你昨晚被人害的事情我也会处理,你别瞎操心。”
机械地咽下一口粥,宁初怔怔地顿了一会儿,又松了口气地喃喃道:“还有你……”
“还有我弟弟过生日被放鸽子那事儿是吧?放心,燕球球昨天就四岁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应该提前感受一下人生中被鸽的痛苦。”燕淮说得漫不经心又理直气壮。
“……”
“天啦哥哥,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宁初缓了一会儿,歪着头笑盈盈地看他。
“什么本性?”燕淮也跟着笑,他喜欢看宁初笑,会让他整颗心都暖暖的。
“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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