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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3页）

“不！不行了！你快点停…停下——！！”

惊慌的抗拒戛然而止，降谷零一把攥紧少年的手，敏感的全身剧烈颤动起来。

心跳轰隆隆连成一片，似乎马上要蹦出喉咙。

降谷零眼冒金星地软倒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息。

死寂之中，次郎撩起被单替他擦了擦小腹。

被攥红的手腕映入降谷零生理性泪水朦胧的眼睛，让青年像被烫到一样偏开头，却忍不住捂住了红得滴血的脸，只觉得现在的沉默简直让他窒息。

“抱、抱歉……”他发出细若蚊蝇的声音。

“今晚就在这里就寝吧。”次郎没有在意，直接岔开了话题。

“……欸？”

降谷零呆愣住，放下手吃惊地看向少年，“可以吗？”

“嗯。我允许你在这里把病养好。”

少年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仍然没什么表情的脸转向降谷零。

“不过别高兴的太早，我也不能一直收留你。”

“啊…没关系的！已经很好了！非常感谢你！”

见他似乎并不在意刚刚的事，在小孩面前接连丢脸的前公安警察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跟着转移了话题，脸上的温度终于有了下降的趋势。

少年点点头，又道：“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降谷零一时语塞，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茫然。

他考虑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说：“我想……我应该会先去调查一下那个把我变成这样的混蛋吧？”

“……”少年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是淡然地移开了视线，若无其事地说：“我可以帮你在火璃城换个地方生存。”

“真的吗！”降谷零倏地抬头。

“挺简单的。”少年点点头，坐到桌边单手托腮看着他，“火璃城很大，换个地方就不会再遇到追杀你的卫兵了。”

降谷零张了张嘴。

“但却有可能遇到其他欺负你的卫兵。”

少年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语气里有种阐述事实的平静，“这就是奴隶的命运。”

降谷零的眸光黯淡了一瞬。

他垂了垂眼帘，再开口时却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询问道：“次郎君是在这个皇宫里工作的医者吗？”

“工作？……如果你是说当值的话，算是吧。”

“呃，也就是说，你是可以在皇宫内随意行走的吗？”

“没错。”

“那……”

金发黑皮的青年笑了起来，湿漉漉的下垂眼写满温柔和丝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探身抓住了少年的手。

“那么，我可以成为次郎君的奴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