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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竹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拓跋苍木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后慌忙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腰腹被裹上了层层纱布,能感觉到纱布下的隐痛。
但他显然没有为何受伤的记忆,拓跋苍木疑惑地看着伤处,他怎么会受伤?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沈玉竹起身时青丝从他的肩头滑落,拓跋苍木不由自主地用眼神追着那缕发丝。
看到对方偏头时,拓跋苍木又做贼心虚般收回视线。
“你要去哪?”
沈玉竹拿起搭在一旁的外衣披上,“我去叫赛罕他们过来。”
拓跋苍木怔愣地看着他自然的动作,直到人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他才猛地回神,这下他注意到了和以前全然不同的主帐。
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
赛罕和林青风赶到主帐的时候,拓跋苍木正赤着上身打算走出来。
赛罕哎哟一声,“首领伤还没好全站起来干什么?快坐下。”
见到熟悉的人之后,拓跋苍木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看向赛罕身旁的林青风,“他是谁?”
林青风闻言皱着眉头嘀咕,“首领竟还真是失忆了,奇了怪了,难道是因为子母蛊斩断关系后相斥的缘故?”
林青风正围着拓跋苍木的周身打量,在注意到拓跋苍木阴沉的眼神后吓得后退一步。
“我是南蛮的神医,首领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赛罕点头,“首领,你现在是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先前你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喝的汤药都是神医为你熬制的。”
拓跋苍木没说话,只是蹙了蹙眉,半晌后问道,“那……他呢?”
“谁?”赛罕对这种状态的拓跋苍木并不陌生,在拓跋苍木刚成为北狄首领的那会儿,他还没有学会喜形不于色,颇为好懂。
“我醒来时,发现有一个人睡在我身旁,他是谁?”
拓跋苍木摸了摸鼻尖,指腹上似乎还留着碰到对方肌肤后的细腻触感。
让他不自在地捻磨了一下指腹。
赛罕与林青风对视一眼,虽然这个真相大约会让现在的拓跋苍木感到无比震惊,但沈玉竹的身份还是得向他交代。
“他是皇室的五殿下,也是和亲而来的、你的妻子。”
拓跋苍木指尖一颤,他的……妻子?
“可我不认为我会接受皇室的和亲,赛罕你明知道我平生最厌恶束缚,这怎么可能……”
拓跋苍木剩下的话语随着帐篷门帘掀起后进来的人影逐渐消声。
沈玉竹明显听到拓跋苍木所说的话,但他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虞,只是用手拢了拢肩上的外衣,看似很体谅地道。
“既然首领如今什么都忘了,想必也是不习惯身旁有人的,我今晚就将东西搬出去吧。”
赛罕没想到沈玉竹会如此说,料想也是首领方才所说的话得罪了殿下。
赛罕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现在都还不出声阻拦的拓跋苍木,首领啊首领,你就等着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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