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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唇的手却不自觉轻抚唇角。
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赤箭想起竹雪唇角的伤口,越发觉得有趣。他恶意地一笑,将姬月恒要买的糕点递给亭松,又叹道:“方才路过绸缎铺子见竹雪也在,我说公子在听戏,问她要不要来打声招呼,她竟拒绝了!难不成有了新欢忘了旧人?”
这措辞属实让人不得不多想,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姬月恒修长的指一点点屈起。
亭松忙道:“赤箭,你该多读些书了!这话可不是这样用的,竹雪与杜公子只是护卫与雇主,如今他给杜公子当护卫,岂能轻易离开?况且,竹雪仍管杜公子叫杜公子,想来在他心目中,还是与公子更为亲近些!”
赤箭附和说也是,又兴奋地嘀咕:“不过我觉着竹雪倒像是在躲着谁,我方才看到她唇角有个破口,莫不是被哪个姑娘家给强吻了?有意思!”
亭松险被自己的唾沫呛到。
他总算明白了。
为何竹雪向来安分恭谨,昨日却说自己推了公子,还支支吾吾。
公子居然……
造孽啊。
他瞥一眼侧前方的姬月恒。
公子听戏听得入神,倒是没半点反应,让亭松不免又打消疑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眼见着赤箭越说越离谱,亭松忙引开话:“戏挺好。”
赤箭忙噤声,眉梢却狡黠挑起。
这出戏唱完,姬月恒拈起一块糕点,品了一口,似乎不大满意,又吩咐赤箭:“再买份白玉糕。”
赤箭走后,姬月恒问亭松:“昨日我在马车中休憩,可有人来过?”
亭松心跳慢了一下,但他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不能隐瞒:“竹雪来过,属下见他担心您,立在车前依依不舍,便让他上车去探望了一眼。”
听罢,姬月恒久久不语。
那眼底仍旧平静,手中的糕点却在不知不觉间被捏得粉碎。他取出帕子拭了拭手,帕子遮住微颤的指尖,鸦睫也掩住了眼底翻涌的波澜。
她真的来过,不,是他。
这令人抵触的字眼让姬月恒头疼,他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过后呢?”
亭松如实说来:“当时竹雪满脸的慌乱无措,耳尖发红,说公子生出幻觉认错了人,他失手推了您一把。”
姬月恒长睫猛一颤。
后颈仍在隐隐作痛,比身上其余地方更为明显。这怪异的痛在听到亭松这句话后水落石出。
这哪是失手推了他?
根本就是狠心把他打晕了。
上次在船上,他掐断梦境醒来后,少年也是同样的反应。
心虚、窘迫。
事后一样地躲着他。
但那次并未深入吻进去,更不像这一次这样,把人嘴唇咬破了。
也没有揉……
所以前后两次,都发生过。
头更疼了。
姬月恒掌心撑着额头,过了良久才无力道:“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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