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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小兰也在隔壁的屋子醒来。父女俩久违的相聚,更是喜极而泣。小兰只记得自己一直被关着,并没有被多客气的对待,为了不让父亲担忧,只在书信里告知自己安好,但后来,看守自己的那几个人眼中渐渐有些别样的神色,挣扎间,小兰便跑了出来,至于后面的竟不知缘由,小兰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老者在旁边适时出声道:“想来受了惊吓,一时间忘了些什么也是正常,如今你们父女二人相聚,便是再好不过,其他的自无关紧要。”重聚的喜悦让父女二人闻言连连点头,又听闻老者要求,或对于眼下父女二人的境况而言,这与雪中送炭无异。老者说他姓余,无儿无女孑身一人,在这朝都几十载,实在腻味了,只想趁着残生未尽,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只这一方宅院是自己住了很久的,一草一木都有机缘,售卖也好,租赁也罢,若是遇不到一个真正爱花懂花的,便是这远游也是不踏实的。余老说,自己听说了冯家父女的遭遇,亦知晓他们对一盆兰草的珍视,便知他们便是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可小兰却是担忧,如今他们二人得救虽是不假,若是那些人不死心,想要搜寻他们,万一牵连了余老可如何是好?余老抚着花白的胡须哈哈一笑,搜寻一事无非照着容貌来,想来自己年轻之时学过一些岐黄之术,更改个容貌自不在话下,只还是那句,若是愿意,余老自会相帮,要求便是要悉心打理这一方屋舍,待余老日后云游归来,此处必须如今日一般完好;若是不愿倒也强求不来,屋舍不大,也不算的多富贵的模样,可这里毕竟是寸土寸金的朝都,任谁不想有个不花钱的容身之所呢?如今境况容不得冯家父女过多犹豫,只连连答应一定会帮余老看好屋舍,冯父甚至允诺,会自己做些卖花的小生意,多攒些银钱,若日后余老不嫌弃,那银钱就算是父女二人的心意,待余老归来,自也由父女二人养老照顾。既如此,余老便也不啰嗦,带着二人将屋舍里里外外摸了一遍,哪里的花三日浇一次水,哪里的草七日施一次肥,冯父和小兰二人记得仔细。最后走到桌案上那盆连花苞都没有了的兰花边时,余老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道:“你们这花养的却是稀奇,不过日后不要被旁人看去了,月夜之时搬出来晾上一晾,满月之时更是。”父女二人千恩万谢着,便这么在屋舍里住下了。余老没有多留几日,便踏上了云游之路,只在远行的前一晚,夜深人静之时,坐在院子里举杯对月,喃喃自语:“值得吗?为了两个凡人,如今化形之力都没有,只能做一株平平无奇的兰草,一场风雨便能没了性命”那盆兰草只静静的在那里,沐浴在月光之下,宁静祥和。唯留余老淡淡的一句:“痴儿啊”:()往生酒馆第二话,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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