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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传来一阵吸气声。
她松口,抵住赫连煊双肩,离远些。
看到他眼中的惊诧,她心情大好,哼哼道:“现在知道怕了吧。别老想吓唬我。我告诉过你,我特别凶猛。”
她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征服欲。
平日里多多少少有点怕他,得到机会,忍不住反扑过把瘾。
说话间,她低头咳了两声,单薄的肩身随之颤动,衣襟松动,前胸顿感寒凉。
旋即感到身上一重,多出层毯子。
穆凝姝:“……”
接下来不该是打一架吗?
他给她披毯子,以德报怨,会衬得她特别反派。
是被她吓坏了才这样?
但她咬得极轻,不会疼吧。
或许,会疼?
她这人,最受不得人家对她好。
忽然不忍再欺负他。
她裹住毯子,躺倒在他腿上,反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脖颈处,声音软软的,“我也给你摸摸,行了吧。你手放在这里,要是我妄图掐你,你反应一定比我快。”笑着看向他,“你这人,半点亏都不肯吃。”
说罢,她再度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喉结,轻得像片羽毛。
帮他揉揉就不痛了吧。
赫连煊闷喘一声,未再阻拦,也未再言语。
她或许不知道,敕加男女间,不似中原人拘谨,但脖颈致命处,是为大防。在敕加族的习俗中,只有最亲密的爱人才会如此行径,定亲时,新人会互相抚摸亲吻脖颈,誓以生死与共。
除了帝王。
帝王高不可侵,脖颈为其命脉,即使是王后,也不可僭越。
烧坏了脑子的公主,胡闹磨人,还不自知。
他轻轻抚过她脖颈,细腻,光滑,纤细。
稍稍用力,顷刻即断。
对于他这双握惯了刀剑的手,她脆弱得过分。
赫连煊手移到她发上。
长发如缎,未加任何装饰,乌黑若云。
轻轻抚过,细软顺滑。
窗外,阳光大好,透过窗纱,斑驳在她肌肤上,面颊细小绒毛仿若镀金。
她清醒时,断然不会有这么多逾矩行为。
穆凝姝:“赫连煊,你在笑什么?”
他垂眸,“我有在笑吗?”
“有哇。”她仰躺在他腿上,笑眼盈盈,映入他眸中,“你今天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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