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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绒再一次去挠脖子的时候,被荣峥给握住了手腕。
他盯着荣绒脖子的红疹子,“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孙绮从小在海岛长大,随意瞥了眼就知道荣绒脖子是怎么一回事,“晒伤了,可能还有点过敏,加上自己上手给挠的呗。我去,你弟弟会不会太娇气了?一个大男人,就在太阳底下走个那么十来分钟,都能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啧。大荣,你弟是陶瓷做的吧?”
他看着荣绒:“你出门前没抹防晒?”
荣绒:“……我忘了。”
是真的忘了。
在工地上班,无论多大的太阳,都是薄衬衫,湿毛巾,再是温水一壶,把安全帽带上就出门了。
工地户外工作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出汗量也太大,防晒霜起不了多大效果,他也用不起。
起初那段时间的确是天天晒伤,抹了药,褪了皮,新的皮肤长出来,也就比原来耐晒多了。
他是真没想起来,出来度个假还得用防晒霜。
“真行。智商不行,常识总该有?来海岛度假,出门竟然连一点防晒功夫都……”
荣峥冷声打断了孙绮的话,“你船上有备晒伤药吗?”
孙绮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椅子上起来了,“我去问问。”
不一会儿,孙绮手里拿着他管船上的工作人员那儿要来的一管晒伤药膏回来了,往桌上一放,“呐,晒伤膏。哪里晒伤抹哪里。懂?”
“谢谢绮哥。”
荣绒拿过药膏,抹在脖子上。
郁闷的是,再往后一点的地方,他就看不见了,根本就没法上药。
荣绒干脆也不费那个劲去看了,把觉得痒的地方都给抹上。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小少爷,你这样上药不行。后背也过敏了吧?只要有过敏的地方没药没抹到,晚上睡觉有你疼的。”
孙绮喝着香槟,手指头在荣绒晒伤的那片肌肤遥遥地点了点,很是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荣绒上辈子经历过这种灼疼。
他刚开始从事户外相关工作的时候,防晒工作没做到位,回到家,脖子后面那一片,火灼似的疼。
滋味确实不好受。
荣绒原先是打算等上了岛,入住房间后,再把晒伤的地方给抹上。
不管孙绮是出于幸灾乐祸,还是看在他哥的面子上好心提醒他这么一句,他既然提醒了,荣绒自然也就不好当没听见。
他笑着他问,“绮哥,船上有镜子么?”
“有啊,我房间里,洗手间,都有,就是……不给你进。怎么着?”
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有本事你就咬我啊”这几个大字。
荣峥眉头微拧,“后背也痒?”
荣峥不知道荣绒后背也过敏了,以为他只有脖子那一片晒到的肌肤过敏。
“还好。”
对于一个肚子疼到唇色发白还能跟他说笑,磕肿了脑袋都不当一回事的人,荣绒口中的“还好”两个字,在荣峥听来一点也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他不由分说地掀起了荣绒的衣服。
荣绒吓一跳,“哥,虽然我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是你整这么突然……”
“荣绒。”
荣绒下意识地应了他哥一声。
“闭嘴。”
“噗呲。”
孙绮一点也没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这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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