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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战得了便宜还卖乖,趁机得寸进尺的倾身靠近南溪:“那孤要八皇子喂。”
南溪:“…………”
“看来陛下还不饿,是我多管闲事了。”
说着垂眸低头继续进食,不理祈战了。
祈战被无视了也不恼,他见好就收,不过依旧等南溪吃饱了以后才开始动筷。
两人用完了膳并不急着动身回京城,而是出了客栈散步消食。
梁城有宵禁,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多少行人,街边屋檐下灯笼在夜风下晃动,烛火明灭。
明月不知何时让残云藏了起来,更显几分寂寥萧条。
走到一处拱桥上时,南溪趴在桥柱上,盯着水光嶙峋的河面出神。
祈战察觉到他有心事,侧目给身后的宝来和侍卫一个眼神,让他们推到桥下。
几人默默点头退到了一边,祈战在确定他们的距离听不见自己跟南溪的谈话后才开了口。
他上前揽着南溪的肩膀,试探的问:“在想什么?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八皇子尽可告诉孤,孤总会想办法帮你达成的。”
南溪顺势靠着祈战胸膛,缓缓道:“陛下打算让我以什么身份回宫中?”
“还是南钰国的八皇子吗?”
“可是南钰国已经名存实亡了。”
祈战愣了片刻,突然笑道:“自然不是。”
“那是以什么身份呢?”
南溪蹙着眉追问,尾音轻颤,藏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不安。
他说:“我是男子,也是南钰国的皇子,我不会做陛下的皇后,更不会后宫中的众多的嫔妃之一。”
他半垂眼睑,手心因为紧张而冒着细汗,微微的发麻。
南溪的身份在晋国十分微妙,明面上说是南钰国的八皇子,实际却是祈战的男宠,无名无分的玩物罢了。
他有自己的坚持,不愿做被困在笼中,日日期盼着被垂怜宠幸的金丝雀。
祈战自然能懂南溪的不安,他扣着南溪后颈,温柔缱绻的在南溪唇上落下一吻:“放心,孤可舍不得让孤的八皇子受这份委屈。”
“孤不会娶任何人,也不会纳妃封后。”
“只有你才是孤的唯一。”
南溪鼻尖一酸,眼眶发红,他仰着头眨了眨眼,将泪意强行压了下去。
他深呼吸一口气,仰头与祈战四目相对,眼底是不容动摇的偏执。
他说:“我要当晋国的齐肩王,陛下愿意给吗?”
南溪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以后得出的结论。齐肩王只比皇帝低一等,他必须要保证自己在晋国的身份和地位让人忌惮,也算是为自己谋一条后路。
除了齐肩王的身份,他手里还捏着南钰国的玉玺和能调动南军队的虎符,若是哪日祈战厌倦了自己,他也能随时舍弃这个身份安全离开。
南溪这半年的一举一动祈战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他手中捏着南钰国的玉玺和虎符。
他完全可以登基为帝不回晋国,可最终还是义无反顾的回来了。
或许南溪也在赌自己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的,无关乎他们之间的身份,也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
祈战又怎会舍得让南溪输?
他毫不犹豫的说:“给。”
“莫说是齐肩王,八皇子若是愿意,这皇位让与你又如何?”
南溪没想到他竟答应的这么干脆,好似一早就做好了决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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