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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敏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推开门,屋里只有她一个室友在刷手机,灯光昏黄,照得她脸色更苍白。
她一屁股坐到床上,牛仔裤还没换下来,T恤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像被汗水浸透又干了的破布。
她盯着地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吴能打了个电话。
“喂?”吴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点不耐烦,像被什么堵着嗓子。
高敏吸了吸鼻子,低声说:“吴能,我今天在画室被骂惨了,那个老师嘴跟刀子似的,我站了一个多小时,腿都麻了。”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点哭腔,“我真的很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吴能坐在宿舍的椅子上,手里攥着根没点燃的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今天心情本来就糟透了,游戏打不进去,脑子里全是高敏在画室光着身子的画面,像个甩不掉的影子。
听见她哭,他心烦意乱,语气硬邦邦地回:“帮你啥?你自己选的活儿,现在受不了了找我?”
高敏愣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她咬着唇,低声说:“我不是没办法吗?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就这样!”吴能猛地提高声音,烟在指间被捏得变了形,“你脱光了给人看,我都没说啥,你还想让我咋帮?给你擦眼泪?”他喘了口气,脑子里乱成一团,想安慰她,又觉得嗓子眼里堵着火。
高敏没再说话,挂了电话,眼泪掉得更凶。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抱着膝盖缩在床角,T恤被泪水打湿了一块。
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委屈得想尖叫,可又没人懂她。
吴能挂了电话,狠狠骂了句“操”,把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宿舍门吱呀一声开了,王癞子晃悠着进来,手里拎着瓶可乐,满脸猥琐的笑。
“能哥,我回来了,下午那场戏可精彩了!”他一屁股坐到桌上,咧嘴道,“高敏那小妞儿被老师骂得跟孙子似的,站那儿光着,腿抖得跟筛子一样。我还拍了两张照片,你看不看?”
吴能皱眉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像被挠了一下,有点痒。
他接过王癞子的手机,屏幕上高敏的身影模糊却刺眼,白花花的皮肤在昏暗灯光下晃得他眼热。
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问:“她咋样了?”
“咋样?惨呗!”王癞子舔了舔嘴唇,贱兮兮地说,“那老师嘴毒得要命,说她站得跟死鱼似的,还让她腿分开点,啧啧,那场面,我都看得硬了!”他挤眉弄眼地笑,“你家高敏身材真不是盖的,胸挺得跟俩馒头似的,腰细得我都能掐断。”
吴能听着,脑子里画面翻滚,心跳快得像擂鼓。
他有点兴奋,可更多的还是郁闷。
他扔下手机,猛吸了口烟,骂道:“别他妈瞎说!”可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像被王癞子的话点着了什么。
晚上,高敏的电话还在他脑子里晃,他烦得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敲了敲王癞子的床板。“癞子,起来,聊聊。”他声音低沉,像压着火。
王癞子迷迷糊糊爬起来,揉着眼睛坐到他旁边,“咋了?还为高敏的事儿烦呢?”吴能点了根烟,吐了口烟圈,低声说:“她刚才给我打电话,哭着让我帮她。我烦得不行,可又觉得她挺可怜的。你说咋办?”
王癞子嘿嘿一笑,眼珠子转了转,“帮她还不简单?她不是受不了被人骂吗?那就先让她习惯呗。从羞耻心锻炼开始,慢慢适应不就得了?”
“啥意思?”吴能皱眉看他。
“就是让她多露露呗!”王癞子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她在画室怕被人看,那就先在家练练,脱光了给你看,习惯了就不羞了。回头在画室被人骂,她也能扛得住。你还能顺便瞧瞧,多好!”
吴能愣了愣,脑子里闪过高敏脱衣服的画面,心跳猛地加速。
他骂了句:“你他妈真猥琐!”可他没反驳,只是低头猛吸了口烟,烟雾遮住了他眼底的纠结。
他知道王癞子说得下流,可这话却像根线,勾着他心底那点隐秘的念头。
“想想吧,能哥。”王癞子拍了拍他肩膀,爬回床上,“她要真听你的,你还能多看几眼,何乐而不为呢?”
吴能没说话,靠在椅背上,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帮高敏,又想看她更堕落点。
他低声嘀咕了句:“我是不是真有病?”可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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