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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久夜闲得坐不住,以至于去羽林卫的时间都多了起来,搞得林持心里发慌,心想什么时候得罪过影卫大人,时不时就要来揍一顿人。
就连宫中各种时节的宴会靳久夜也没有拒绝参加,甚至上次接待北齐使团都积极参与。虽然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可到底没带任何情绪,主动帮忙解决问题的时候也有。
前不久朝会上大臣们提了三年一度的选秀,这两日靳久夜听到了风声,竟也有所意动。昨晚上便同贺珏隐晦地提了出来,说是身为皇后,要贤惠大度,要为陛下着想,不能专房之宠,更不能置皇家子嗣于不顾,须得替陛下开枝散叶。
贺珏听了气得心肝直颤,偏生又不能拿这男人怎么办,毕竟是自己选的媳妇儿,就算气死也要继续宠下去。
至于靳久夜拿开枝散叶的话来堵他,他便当真要做些开枝散叶的实际行动,将对方好一番折腾,才算放过。
可紧跟着好几日,靳久夜便像躲着他似的,除了白日里与他见面外,入了夜半点儿人影都看不见。
更别提有一次他去永寿宫,在寝殿里待了一宿,也没能把人等回来。意识到靳久夜的躲闪逃避之后,贺珏当即觉得这小子口头上说什么身为皇后要贤惠大度,实际上指不定是为了找几个人来缠住他,好自己逍遥快活去。
虽然这个想法不那么靠谱,但以贺珏对靳久夜相处多年的直觉和了解,这小子断然没有什么正直高贵的品格,朝臣们母仪天下那一套,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
至于阴谋算计,这小子脑瓜跟个木头似的,心思也单纯得很,转不过那么多弯弯绕绕,还真说不定就是这么奇怪的念头在作祟。
在苦等了一夜无果之后,心里有气的贺珏当即连早朝都免了,将人堵在了羽林卫。
众目睽睽之下,咱们年轻得体的君王,亲手提起影卫大人的后衣领子,一路将人扯回了勤政殿。
张福很有眼色地屏退了当值伺候的宫人们,自个儿远远候在门外,盼着耳聪目明以便随时召唤。
“说吧,躲了朕几日,是为何?”贺珏将人扔到一旁歇憩的小榻上,脸上尽是不虞的神情。
靳久夜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可躲了几日身上的酸痛才缓解,他才不要再让主子狠狠啃几回。
“属下没躲。”黑衣男人坐直身体,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开始死不承认。
贺珏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呵,没躲?朕信你个鬼!”
靳久夜不答话,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主子下次别这么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呵!”贺珏气笑了,“你说什么?影响,朕怕什么影响?”
明明对方已经到了愤怒边缘,可靳久夜还不紧不慢一本正经地回答:“影响主子的威严。”
“朕要个屁的威严,朕在你跟前就没有所谓的威严。”贺珏气呼呼说道,“你心里压根儿就没朕,就一心想着为朕塞女人呢,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哼!”
靳久夜很无奈地看着贺珏,看了一会儿,“主子是在说气话吧?”
贺珏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但被问到了怎么会承认,只会否认:“是气话又怎么的,不是又怎么的?反正你已经躲着朕好几天了,朕还不能气了?”
“那就是了。”靳久夜叹道,“属下心里怎么会没有主子?”
“你……”突如起来的表白让贺珏蓄好的怒气一下子没了发泄处,他指着靳久夜半晌,最后憋出一句,“朕跟你说不通,你就仗着朕喜欢你,变着法儿一直欺负朕!”
“属下没有。”靳久夜被贺珏说懵了,贺珏就盯着他看,不说话。
靳久夜没法,就道:“是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躲着主子了。”
“那好,你倒说说为什么躲着朕?”贺珏顺杆子就爬,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撩了衣袍就坐下,“朕听你说。”
那些隐秘的原因,靳久夜怎么说得出口。况且以他的性格,不论发生什么,都是属于能扛就扛的,向来不擅长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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