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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既要做戏,岂能轻易放过?
遂愈发搂紧了靳久夜的身体,手还移到对方臀上,不怀好意地摸了一把,“抬起眼来,看朕。”
靳久夜下意识挣了下,他觉得自己太冒犯主子,然而这样的挣扎只能让二人更为亲近些。
甚至在那些微的动作间,令得贺珏察觉自己与靳久夜紧贴的身体,遮盖在服饰下的皮肤陡然发烫起来。
贺珏一下子就愣了,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想将人揉捏在怀里,又好像不敢再亲近。
偏偏怀中那男人听到贺珏的话,缓缓抬起眼来,一双沉黑的眼眸清清楚楚地看着贺珏。
这回,轮到贺珏不敢直视了,他觉得心里嘭嘭直跳,也不知道在跳些什么,只觉得心慌意乱,有些不敢面对的心虚。
他甚至搞不懂自己身为天子,身为眼前人的主子,缘何会对自己的下属影卫心虚。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他的身体已经率先做出反应,径直松开了靳久夜,假咳一声,他道:“朕饿了,你不是请朕回来吃葡萄么?葡萄呢?”
说着话,他抬步往里走,靳久夜跟在身后,将手中的佩剑收了起来。
桌上的冰镇葡萄,由于耽搁许久之后,冰碗里的冰都化得差不多了,贺珏毫无在意地捡了两颗塞进嘴里,冰凉的气息将方才那点热度压了下去。
他又连吃了几颗,赞道:“确实挺甜。”
桌上一本书册赫然映入眼帘,翻折过的痕迹很明显,贺珏随手拿起,“温贵妃传?”
他看到新的一段,正是靳久夜今日所作所为,包括引得皇帝回来时,在宫中换了衣裳跳起舞来,随后倾城一笑问皇帝,臣妾跳得如何。
一字一句,一言一行。
分毫不差。
只是靳久夜不会跳舞,就找了把没开刃的剑,随意舞了几招。
“方才那套剑舞也是学的温贵妃?”贺珏虽看清楚写了什么,却仍忍不住多问一句。
靳久夜应是,他觉得自己舞得不好,可除了舞剑动刀,也不会其他的了,当即弥补道:“属下下次学精一些,定要做足宠妃的样子。”
贺珏挑眉,“还有下次啊。”
他好像有些期待了。
“但……书中也未说温贵妃那舞是个什么样子,属下实在揣摩不到位。”靳久夜不得不说,做好一个宠妃比千里追杀一个敌人要难太多了。
贺珏噗嗤一声笑了,“那你就好生揣摩,揣摩到到位为止。”
靳久夜的神情在那一瞬间垮了下,聪明如他,似乎终于发现自己把自己坑了,不如求饶吧。
“主子,这舞属下能不能……不学了?”靳久夜难得一次开口。
“嗯?”
靳久夜试探地抬眼,轻轻地看了一眼贺珏,遂又垂下眼睑,“主子便饶了属下吧。”
不知怎的,明明是一如往常的男子声音,听到贺珏耳朵里,却觉得哑哑的,好像一缕微风轻柔地刮着耳朵,整个人都痒了起来,最后连心口都酥麻了。
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语气里透出一丝委屈。
“好吧。”贺珏还能说什么,只能认命地答应了,反正眼下他是拒绝不了的。
“那你再给朕笑一个。”
“笑什么?”靳久夜迷茫,他从来不擅长笑的,贺珏急道,“就是方才你舞了剑之后问朕的那个笑。”
“夜哥儿,你似乎从未那样笑过,朕觉得挺好看。”贺珏忍不住期待,没留意自己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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