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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兰的目光闪动,不知是被夏耘的话语还是神情感染,突然就捂嘴笑了起来。
长久的疲惫好似在这一瞬的时间里烟消云散。
夏耘手足无措地看着她,难得地怀疑自我。
是她刚才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好像没有啊?难道知道她被蒙在鼓里值得让人这么开心?她记得自己从前也没得罪过这位吧?
秦舒兰笑够了,还不忘抹了抹眼泪,“见笑见笑。”
“说回正题吧,秦家没落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半是因为被我连累,一半是因为人心不古。”
夏耘很快领悟了其中的意思,可这和她的疑问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秦家虽然没落了,但是还没彻底倒下。”秦舒兰眼中再次被疲惫覆盖,但却并不是全无光亮的死寂。
那一点点感激和一点点希望就像是晨起的阳光。
也就是这时,秦舒兰继续道:“秦家手中握有很多人脉,虽说大部分都为了自保废弃,但总有一些顽固的老家伙,还愿意顶着压力运作一番。”
“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小鱼被调至安城基地,我也能恰好被下放到李家村?”
是她天真了。
夏耘神情复杂,她不是没想过人脉这种可能,但她以为这种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夏家就是想要下手也并没有入手之地。
结果答案从来都在她的眼前。
问题问完了,夏耘准备起身告辞。
她现在的身份和秦屿扯上了关系,要是被太多人知道她来过这里,说不准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谁知秦舒兰再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什么?你不是和小鱼一起来的?”
“可是,今天本来就是一月一次的探望的日子啊,我还奇怪,这些事你怎么不直接问小鱼呢。”
“什、什么?”夏耘愣住了,秦屿也是今天来探望?
可她在他心中本就不是好人,要是今天被撞上……
夏耘心里一跳,草草回了句再会,转身就往外走。
院墙十分低矮,至少这么一眼扫过去,她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夏耘心里松了口气,打算从院旁直接绕走,谁知下一刻,她猛地撞在了一堵墙上。
额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惊呼一声,连退几步。
还没来得及思索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堵墙,手臂就被一把抓住,“你最好能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这。”
低沉冷硬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
夏耘怎么会认不出它的主人,心里咯噔一声,她也抬头看清了来人。
秦屿正和一个这个农家人模样的中年人一前一后地站着,目光中透着怒火,沉冷地盯着她。
刚才她撞到的根本不是墙。
“等等,你听我——啊!”手臂上传来剧痛,夏耘的话被打断,“你放手!很痛!”
秦屿的眼里没有丝毫情绪,“是吗?”
不再是漠然的警告,也不再是淡淡的叙述。
那是一种怒意被压抑,带着沉重的压迫感的杀意。
夏耘的脸色有些泛白,“我只是来问一些事情,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只能来问秦姨!我什么都没对她做!”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秦屿一把将她甩开,
“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有些事需要适可而止?”
夏耘的身形不稳,一下撞到了墙上。
她惶惶然抬头,就发现秦屿的目光没有丝毫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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