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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仪式一过,御怜跟宁姝就上了飞机。已经提前跟朋友们告别过了,所以这天也没让他们再来送行。
尽管两人去的学校不同,但好在彼此离得很近,跟在国内差不多。
“可是去你的学校还要走十五分钟的路,这样我就会少见到你十五分钟了。”
“一天少见十五分钟,一个星期就是一百零五个小时,一年就……”
“周六周末我们都在家里。”
“那就减掉三十分钟,唔……”
已经坐到飞机上的小兔子还在念念叨叨这件事,他越算眉毛就皱得越厉害,焦虑的模样瞧着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
御怜忽而捏住了他的嘴巴,不仅让宁姝没办法再说话,还让他看上去像个玩具鸭子似的。
“我们小姝怎么这么粘人,嗯?”
御怜膝盖上放了一本翻了快一小半的书,戴着银镯的手搁在上面,优雅矜贵得如同世家少爷,浑身更是透着玉一样的温润。他话问得温雅,声音也清朗犹如山风,像此刻机窗外层叠柔软的云朵。
可偏偏做着的事情又是如此恶劣,还又跟着扯了两下,而后不加掩饰地嘲笑道:“变丑了。”
“呜呜!”没丑!
御怜手上正戴着宁姝之前送给他的那枚戒指,至于对方手上,也戴了一枚同款的戒指。他复又笑了一下,眼眶里盛满了温柔色彩,将宁姝揽着靠住了自己的肩膀。
宁姝要去的学校是他在经过综合考虑选择的,最适合对方的。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御怜的原则性一向很强。
“可是我离你那么远,你就不知道我每天在做什么了。”
宁姝从他怀里挣出来,昂了头,颇为振振有词。
“学长,你对我的掌控欲那么强,可以受得了吗?”
御怜没有回答宁姝,只用一双从容淡定的眼睛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模样仿佛提出这一事实的人更加应该感到慌张和抱歉才是。
他从来没有在宁姝面前掩饰过自己的掌控欲与占有欲,甚至一度超过了他为自己限定的正常范围。对方愈乖,他要求得也就愈过分,似乎是想知道宁姝能够为他做到什么程度,又似乎并非考验,纯粹是恶趣作祟,逼迫勒令地让对方无条件接受种种。
总之,御怜在这方面的确没有任何羞耻心和自我谴责可言。
宁姝的脸慢慢红了起来,无措地想要把昂起来的头低下去。御怜也不管,只摩挲着他戴着订婚戒指的手,在漫不经心的斯文与优雅当中说:“你可以试一试。”
这样普通,且没有任何弦外之意的话,甚至连语气都是那样平和纵容,却令宁姝猛地打了一个颤。后颈亦是布上了一层淡淡红晕,暧昧得如同夕阳在云朵上揉碎的霞光。
两个人相依着,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对感情非常好的情侣。
只是御怜在感觉到宁姝的反应后,将他又慢慢抱紧几分,温柔仿佛窒息,在裹缠着人,侵入血脉地缓慢绞杀。
“要试一试吗?”
宁姝下意识握住了御怜的手,无措得更多。他知道御怜的控制有多厉害,人际关系,所见所闻,所言所行,皆要在掌握。
因此在这无措当中,宁姝往往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是对待未知的迫切,即将要被御怜尽数掌控的热意兴奋。
“要。”
“真乖。”
除了极少数时候,宁姝回答问题,要做什么,都已经不再需要御怜的额外教导了。对方知道应该要怎样做,才是最正确、最有效的。
转眼间,两人就在F国待了两个月时间。
好看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是极受欢迎的,尤其是一向以浪漫闻名的F国。御怜到这里以后,三天两头就要被不相识的人表白,要不是看到他手上戴了订婚戒指,来的人只会更多。
巧的是,御怜在学校还碰到了一个熟人。是上次跟他表白的那位男生,这回他知道了对方的名字,比伦。
国外的人对于感情这方面都很看得开,再次见到御怜,比伦倒是很高兴。看到他手上戴了戒指,还热情大方地祝贺了他一番。
“御,我可以知道这位有幸能跟你订婚的人,是我上回见过的那位男士吗?”
比伦现在的英文说得比以前要更流利,不过还是带了F国的一些口音。
御怜点了点头,“是他。”
“看来他真的没有骗我。”比伦的眼中露出一抹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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