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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怜一反常态的,不仅没有继续逼着他,还向后退了一步。那由他造成的短瞬压迫,也如潮水般散去。
只是在他刚要抬脚的时候,宁姝却伸手拉住了他。而后,仰起脸,看不见的底线在被一点点地摧毁,直至再也无法拼合。
他说:“会。”
声音既小,又颤,隐约要哭了似的,真是被欺负得可怜极了。
御怜抚了抚他的眼角,摸到一丝水意。
“哭什么?”
“我、没哭。”
不肯承认自己只被一个问题就逼得发慌的小兔子嘴很硬地回答,可惜话才说完,脸又跟着红了一大片。
御怜轻轻地笑了起来,俯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暧昧的,厮磨非常的亲吻。
因为脸也红了,所以亲吻的地方就显得格外热。暖烘烘的,让御怜想起他们在滑雪场的时候,烧着的壁炉。
他们第二天晚上泡过温泉,就坐在壁炉前面,一边说话,一边烤火。
那时候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宁姝靠着他,讲起话来也特别的孩子气,还散发着一股格外的甜蜜气息。
御怜又觉得宁姝像蜜蜂了。
用放大镜来看蜜蜂的话,会发现它的身上是毛茸茸的,流连花丛的时候,腿上也要带着黄澄澄的花粉。
“好甜。”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冲着脸颊和耳朵,一股脑地涌来。
宁姝被亲得不知道作何反应,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感觉脸颊又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接吻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宁姝主动索要的。
但这是第一回,他觉得一个吻就要让自己完全承接不住。是那种生理极限上的无法招架,连心脏也要跳得直接蹦出来,人更是在崩溃的边缘。
紧张,害怕,难为情,所有的情绪一齐涌上来。
“学长别亲了。”宁姝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的语气究竟有多急匆匆,一味的可怜,竟然哀求得叫停了起来。
他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刻,少年时代,所在的圈子就以他为首,说什么是什么,发号施令,倨傲肆意。从来不会有人敢让他皱一下眉,生一点气,捧着他,抬着他。
而现在却有人亲着他,迫着他,不容抗拒,不顾感受。
御怜慢条斯理,吻意未止,贴在他的脸侧,叹气一般:“为什么不亲了?”
一派自矜当中,眉眼漂亮,欲-色-逼-人。
宁姝是真的哭了。
他被御怜吻得发抖,吻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吻得眼泪一行又一行地落下。下巴都浸湿了,混着冬天里冒出来的汗意。
拎在手中的纸袋子险些掉到地上,宁姝全部的力气都是倚着御怜的。
宿舍的门还是敞着的,屋外天光明亮,若是有人从门口经过,一定能将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宁姝被拥着,一副被完全主宰的模样,连哭都是那样脆弱。
“宁姝,哭出声音来。”
-
御怜惹得人哭了好一场才止,出校门的时候,宁姝的鼻子全都红了,眼圈更是如此,嘴巴跟脖子上也皆是明显痕迹。
索性是在冬日,戴上口罩跟帽子后,也不如何扎眼。
一路上,都不见宁姝说什么话。
他们亲吻的时候,口袋里的开关又一次发挥作用。即使现在出来了,贴着的地方还在由于长时间的用工而散发浅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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