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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一下,提出积攒在心底的疑问,“母亲是怎么来的?”
温母闻言目露嫌弃,语气带着几分埋怨,“先前不是说好了,你那日晌午时会搬到温府旁那个宅子里。”
“可前一夜里姚世子派人送了信,说你们会提早搬回来,让我与你哥哥天不亮就去那宅子等着,他派人送来一些东西,让帮忙摆置摆置。”
谁知道刚下马车,这宅门还没打开锁呢,一个个黑衣人忽然从背后出现,直接将他们捂了蒙汗药迷昏,睁开眼时就已经到了渭城外。
温母昏过去之前被吓得不轻,睁眼看见温琼也昏迷不醒的躺在马车厢里时,心脏险些骤停,还好下一刻宋嬷嬷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将事情解释了一番。
温琼听完温母的抱怨,细眉拧着,先问最为关心的问题,“那咱们坐这船是要去何处?”
温母回忆了片刻,不大确定道,“你兄长说,咱们是要去涑州。”
“我估摸着,姚世子不知为何要把你送到涑州,又怕你怀着孕,路上没人陪着伴着容易胡思乱想,且路途遥远万一出意外,便连着我和你哥哥也捎上了。”
“……涑州?!”
这州城太熟悉,温琼连路程几日都知晓得清楚。
前往涑州需得从渭城登船,走水路七日后靠岸后,再行十多日陆路才能抵达。
可姚宣辞怎想的,竟连堂堂家中主母劫走送去涑州,还有她至今不去走马上任的兄长!
温琼忍住心底那股气,“他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
“没有。”
“跟着他身边的那两个侍卫呢,也没有?”
温夫人摇了摇头,又带着几分劝和意味道,“不过这船上除了船夫,从里到外都是姚世子安排的人,连厨房打杂的伙计也是。”
这般精细,的确是将琼儿放在了心上,只是非要大老远把人送到涑州这件事,温母不能理解。
更不能明白为何连娘家的岳母和舅兄也一块带着。
事情太过突然,温琼也是苦思不得其解,便只好作罢。
由阿瑶陪着,她出船舱后将这一艘大船全都看了一遍,来到甲板,就看见正和船夫一同钓鱼的温伯清。
他才甩下鱼钩,让船夫帮忙看着点钓竿,懒洋洋躺在身后的椅子,折扇展开盖在脸上,好不惬意。
等温琼来到他面前,温伯清察觉后掀开一角折扇,看见是她后,多情的桃花眼笑吟吟弯起,“哟,阿琼可算是醒了。”
“骨头躺酥了没有?”
说着折扇轻轻碰了碰她的肚子,“你站起来,这肚子瞧着更圆些。”
可瞧阿琼这小脸,好像也没圆润多少,手腕都细细的,还是得好好养着。
温琼嫌弃的拍掉他的扇子,“别戳。”
她扶着腰,远远看上去像是两手叉腰一样,语气带着几分严肃,“我问你,姚宣辞做这谋划之时,你可知晓?”
温伯清神秘一笑,瞥一眼远处的温母,折扇遮住了半张脸,小声道,“一点点。”
温琼就知道兄长这么乖顺上船不挣扎,必定知道点什么,当即揪住他的衣领,漂亮的浅瞳直直盯着他,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
“告诉我,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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