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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茜不想假设这些没法改变的事情,问:“你呢?当年你在临安清田,我突然失踪,你可有遇险?”
程然深深叹气:“说来是我不争气,正月初一那天,我趁知府等人在府里设宴,悄悄去山里清田亩山塘。中午休息过后,我继续上路,突然受到一伙黑衣人袭击,同行的皇城司侍卫都为掩护我战死了,我逃了一路,最后还是被逼到悬崖上。那群人十分凶悍,一言不发,刀刀毙命,必是什么人豢养的死士。我不想给殿下添麻烦,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跳崖,没想到崖下正好有一条河。我被树木所阻,没有摔死,昏迷时被水流冲到下游,为一个采药人所救。我本该立刻向殿下示警,但我在水里撞了石头,昏迷了七天七夜,还弄丢了传讯符。等我醒来,刚能下地行走就赶紧找到附近的小镇,想给殿下传信,但从镇上人口中得知,殿下在正月十六,于汴京城外被妖怪杀死。”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程然回想起她听到赵沉茜死讯时的心情,依然很不好受:“我无论如何不相信殿下会被一只狐妖杀死,打听了许久,期间还尝试过联系皇城司的人。但我很快就发现皇城司里面有叛徒,我不敢再暴露身份,悄悄藏在民间,看着宋知秋封后,小皇帝亲政,殿下的新政全部被废,连孟娘娘也离开了宫廷。不过也好,去宫外吃斋念佛,清清静静,好过待在那个污糟地方受气。殿下对宋知秋那么好,赐予她权力,允她披红纳谏、行走御前,她不知感恩,竟还勾结外人背叛殿下,最后就为了给一个男人当贤妻良母。这个蠢货,叛徒,她必不得好死!”
赵沉茜死前确实很恨宋知秋,但如今连愤怒都消散了,唯余冷漠。她轻轻呷了口茶,说:“人各有志,既然是她选择的路,祝福她就是。”
程然想起宋知秋如今的日子,解气道:“也是,且看她这贤后做不做得下去,我等着看她的下场。”
无关之人,何必为他们浪费时间,赵沉茜十分淡然,问:“这些年,你和其他人联系过吗?”
“头几年联系过,但后来汴梁城破,时局动荡,大量百姓南渡,消息网便断了。而且我感觉到有人在找我,我不知是敌是友,不敢冒险,就再没有联系过故人,这些年一直在四处游历,寻觅殿下的下落。前几日我听闻海州城连发好几道政令,有些政令是殿下和我讨论过,但新政还没施行的。我觉得奇怪,就想来海州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是殿下。”程然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抹泪,不好意思道,“让殿下见笑了。”
赵沉茜无声拍了拍她的手,静静等她情绪平复。程然哭了一会,那股悲痛发泄出去后,很快就只剩下高兴。程然用力抹去眼泪,道:“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能将殿下救走且藏匿这么多年的,除了容将军,还会有谁?我应该一早就来容将军这里寻殿下的,殿下也不至于流落民间,连衣食住行都需自己动手。”
赵沉茜挑眉:“你怎么知道是他救我?”
“一定是。”程然对此莫名笃定,“那群人敢如此猖狂,可以料见殿下当初受了多大的苦。有能力救殿下,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救殿下的,只有容将军。”
赵沉茜不说话,程然观察着赵沉茜的表情,试探道:“殿下,你和容将军和好了?”
赵沉茜指尖摩挲茶盏,缓缓道:“算是吧。”
程然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发自真心笑了:“真好。若高太后全下有知,终于能放心了。”
赵沉茜愣了一下:“和高太后有何干系?”
程然叹息:“殿下,当初容家出事,太后拦着你不让你去见容小郎君,事后她心里一直抱憾,临终前都在怀疑,她到底做对没有。她知道你不喜欢卫少主,但看在此人品行尚可,对你也一腔真心的份上,太后没有阻止你们订婚。若她知道后来你选了谢徽,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赵沉茜想到鉴心镜中高太后最后的那番话,又从程然口中窥见高太后的真实态度,忍不住失神:“原来,在祖母眼里,这才是错。”
“殿下?”程然问,“你在说什么?”
赵沉茜摇摇头,她看向院子,小女孩在花丛里奔跑,孩童清脆的笑声盈满了小院,男子一身布衫,他将女儿拉住,轻声细语告诉女儿这是别人精心伺养的花,不能踩踏,之后一直将女儿半抱在怀里,一一教她认花草名字。
程然察觉到赵沉茜的目光,也跟着看出去,脸上神情骤然变得柔和,眼中充满笑意:“小女顽劣,让殿下见笑了。”
赵沉茜看了一会,轻声问:“他就是救你的采药人?”
程然表情收敛起来,默然起身下跪:“我知道女官终身不能嫁人,殿下若要治罪,我愿意一力承当……”
“谁说女官不能嫁人?”赵沉茜拦住她的话,亲手扶她起来,“一个压根不合情也不合理的规矩,为什么要顺从?我像是在意规矩的人吗?”
程然抬头,看到赵沉茜的眼神,终于感觉到殿下依然是庆寿宫里那个能为了高太后一句赞赏而彻夜读书的小殿下,政坛折戟、历经生死并没有改变赵沉茜的底色,她的殿下,真的活着。
程然心神激荡,心中感慨又动容,问:“殿下,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高太后告诉我,人不能怕失败,错了无非再重来一次,一蹶不振才是真的败了。”赵沉茜起身走到窗前,城外青山葳蕤,隐有松涛汇成长风,一呼百应,绵延不绝。她望着那些烧不尽的野树杂草,缓慢说道:“何况,我也不觉得是我错了。”
程然心神大定,脸上不由带出笑:“殿下,你要东山再起?”
“可能是东山再起,也可能是一个妖女和一个逆贼,卷土重来。”赵沉茜回眸,眸光从容澹静,“太祖能做到的,我为何做不到?我还要做得比他更好。”
程然看着赵沉茜不知何时变得坚毅沉着的面庞,既感动又心酸:“殿下,你成长了许多。”
赵沉茜不置可否,道:“因为我这段时间,遇到了许多师父。我已放出暗号多日,你是第一个来的,实在帮了我大忙。程然,你还能联系到离萤吗?”
程然知道接下来要说正事了,正容起来,道:“殿下出事后,她潜入宫里大骂了宋知秋一顿,之后下落不明,连我也不知她去了何方。宋知秋派了许多人去追杀她,但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死。我试试能不能找到她。”
“好。”赵沉茜道,“在汴京时水太深,皇城司成了个筛子,里面有许多用不得的人,如今完全打散了也好。你挑信得过、能力强的旧部,慢慢收拢,同时物色新人,我要组建一支全新的,真正能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程然颔首:“臣明白。”
“此事要加紧办了,我娘还在赵苻等人手中,必须尽快将她救出来。”赵沉茜眼眸沉肃,说,“她在临安一日,我就无法安眠一日,只有将她带到安全之地,我才能放开手脚做事。你全力挑选人手,如何救人我来计划,切记,在她安全前,不得走漏分毫我还活着的消息。”
程然肃容行礼:“臣遵命。”
程然领命后犹豫了瞬息,还是忍不住问:“殿下,容将军的海州军英勇善战,纪律严明,而且和南朝廷没有任何关系。殿下要救孟太后,为何不和他要人?”
这件事赵沉茜也想了很久,仅靠她一人无法救出母亲,谢徽城府太深,不能与虎谋皮,卫景云背后是云中城,一旦借他的力,日后就要无限对云中城让步,两人都不是好的合作人选。那么,容冲呢?
赵沉茜轻轻叹气,面前人是程然,和她微末相伴的伙伴,她也不避讳,直言道:“以他的性格,一旦我提出此事,他必然答应,并且会亲自潜入临安救人。如今他可不是快意恩仇的容小公子,而是容家军的主帅,镇国公府的顶梁柱,去临安何其危险。若我和他要人……岂不是以情分做挟,逼他为我涉险?”
程然扫了眼外面,她早就发现墙外有人了。虽然屋里放了隔音阵法,但以那位的耳力,恐怕根本挡不住什么。程然不置可否,意味深长道:“殿下,是与不是,何妨问一问当事人呢?”
第103章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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