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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4页）

我妈白着一张脸，两双眼睛瞪的血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旁边的护士有的想去拉拉架，又想到平时我对他们的照顾，最后还是低下头忙自己的事。

等检查报告出来，已是后半夜。

因为失血，姚珍珍虚弱的和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人没有区别。

因为不清楚患者出血原因，我妈又一口咬定是我上次手术留下的隐患。

再加上医院刚被投诉，我妈强烈要求绝对不能动刀。

值班的医师因为吃不准，只好委婉地提出：“要不转去大医院仔细检查，别误了令爱的救治！”

我妈颤抖着咬紧下唇，最后只得点头。

可谁知，姚珍珍半路上疼得死去活来，没等上去医院就流出个完整的胎囊。

这一下，医护人员都惊了！

我妈也惊了！

不是说没有成家，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吗？！

不是说姚专家误诊了，给她过度治疗切了一侧输卵管？

不是说少了一侧输卵管再难做母亲，怎么这么快就又怀上了？

瞧这模样，倒像是习惯性流产，胎囊着床不稳再加上宫劲条件差，那上回姚医生的治疗没有问题啊！

11

姚珍珍的事，是医院的人报的警。

要不是我妈的投诉把他们逼得那么急，按院长的处事，那必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毕竟事关医院，即便院长坐的住，其他人也不能干等着被端了饭碗。

有些事一旦介入警方，就没有不透风一说。

姚珍珍堕过胎，加上我处理的那个，已经是第二次。

刑侦员对我简单问询后，很快注意到关键：姚珍珍在这之前，就堕过胎，并且还有被性侵迹象。

嫌疑人锁定我继父，而他本人也供认不讳。

我妈当时就变了脸色，站起来要与继父拼命：“你个挨千刀的，居然对我女儿做出这种事，她也是你的女儿啊，我和你拼了我！”

我妈奋力起身，却被继父一个表情吓退：“拼？当初你们母女见我家产丰厚，可是一个个倒贴着上门，你女儿为了多分点零花钱，可没少爬我的床！”

“怎么，只许她勾引我，我就不能“正当防卫了”吗？”

“正当防卫”四个字一出口，我妈无力地跪坐在地，嘴里反复呢喃着：“怎么会，怎么可能，我的掌上明珠，我的心肝宝贝，怎么会背着我，会为了钱出卖自己？！”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匆匆赶来的我爸一耳光结束了这场闹剧。

“你个没脑子的女人，要不是你处处与我攀比，为了抢夺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处处显摆，两个孩子从头到脚不是纪家就是圣家，大宝和珍珍被你教的成天只知道穿名牌。说实话，珍珍为了两个钱就跑去爬人床我一点不惊讶！”

我妈哭着捂着肿胀的脸颊，茫然抬起头：“你就会说我，那大宝呢？！还不是被你养成了公子哥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天不得下馆子，五星级以下的饭菜他都咽不下！”

“等一下”我妈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是不、是大宝他？”

不错，最有趣的是我爸原本是来接姚大宝的，结果碰上了姚珍珍的事。

白警官清了清嗓子，他一手提溜着姚大宝，一手把银光闪闪的铐子“咔”一声扣在办公桌上。

“我说，你们两口子家常理短回家去唠，先和我说说昨儿晚上二十三点这孙子在哪鬼混，要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呵，可不是关几天那么简单！”

看着白警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爸慌了。

他手足无措地呆愣着，忽然，他扭头瞥见了我。

“是她，我儿子昨晚和她在一起，她是我女儿！”

我爸抬手指向我，一双满是期待的眼睛牢牢锁住我。

就像小时候，每次姚珍珍被爸爸举高高，我总在一旁看呀看。

等呀等，兴许再等一会他就会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