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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夜极冷,窗前的梧桐树早已挂满厚重雪花。刺骨的寒风吹得阮乐池直哆嗦,在冷风中清醒。
他始终坚信,商澈是喜欢他的……
客厅亮起微光,商澈摘下围巾,径直去了书房办公。关门声惊醒趴在窗边睡着的阮乐池,他顾不得穿鞋,赤脚跑向书房,在书房门前踌躇许久,总算敲了敲房门。
“进。”
来者光着脚,单薄睡衣松垮的套在身上,商澈皱起精致立体的五官,眉间紧锁,“有话直说。”
“哥哥,你喜欢祁遇。”阮乐池轻声,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想从商澈这里拿到一个答案。
商澈拿报纸的手轻微顿了顿,白衬袖子半挽着,手腕处的青筋若隐若现,他对祁遇的投怀送抱并不排斥,反而祁遇做戏的模样他极致享受。
商澈敷衍阮乐池,“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阮乐池一直以为商澈也喜欢他,他陪在商澈身边数十年,虽是商澈陪他长大,这其中的点点滴滴却是阮乐池用自己的爱铺出来的路。
他显得不知所措,吃力地回答了商澈的话,“哦……哦好。”
是祁遇的出现打乱了他们。
“嗯,明天你搬去学校宿舍住。”商澈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阮乐池十七岁高三准毕业生,学业繁忙难得家校两趟跑。
阮乐池摇头,他话语软软的,“哥哥,我不要住宿。哥哥我……我也喜欢你……”
商澈逃避了关于阮乐池谈及情爱的话,他站起身,把阮乐池围在墙角,他双脚并拢,凉意席卷他的全身。
他看着商澈眼神流露厌烦,居高临下地凝望他,冷冰冰的话语流出,“阮乐池,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我是你的亲人。”
“可我和哥哥的父母亲是世交,不是吗。”阮乐池还试图解释,他想解释从他七岁那年到现在,他们是无血缘关系的“亲人”。
没有人规定他不可以喜欢上商澈。
商澈蹙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高考。”
阮乐池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双眼含泪,想拉住哥哥的手却又不敢,“我再不说哥哥就要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不想失去哥哥,哥哥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喜欢哥哥。”他企图让商澈明白他的真心实意。
“够了。别忘了,当初是你求我,主客关系你搞得懂吗?要不是看在你爸妈那么早就死了我也不会答应你。”商澈一字一顿厉色道,冷漠无情。
阮乐池垂眸,商澈是因为自己父母死得早吗?
他自顾自擦干眼泪,小声哽咽道,“好,我明天…就搬去学校住。我…我听哥哥的。”
赤着脚的男孩暗着眸子离开书房,回到房间独自发呆。
他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阮乐池父母在一场谋杀中丧失了性命,恰恰阮家与商家是世交,商澈的父母在他十七岁时因车祸去世,成为了商氏最年轻的董事长。
而被阮家整个大家族抛弃的阮乐池不得不投靠商澈。
多年来,阮乐池是在商澈的温柔陪同下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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