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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很短,辨不出他是否在阴阳,但总而言之用恭敬乖顺的态度应对绝没有问题。我跪在床上向他躬身,牵起灿烂笑容:“恭喜少主突破合体期。现天下合体期修士仅有五位,少主占了一位,圣教中兴指日可待。”
我夸得很忠肝义胆,桓九却对这话没动愉悦神色。他转而凝着眉,一只手收起入定法印,向我小腹这个地方探来。
见着他想摸的这个方向,再回忆一下迷糊时想的那事,我浑身激得电悚。最终他还真把手搭在我腹前不动了,难道,他也很在意这个印信??
我还没转世,他在意个什么劲!
桓九仰起脸问我:“你丹田还疼吗?”
我松一大口气,继续忠义地回望他:“多谢少主关怀,奴已不疼了。”
他的手仍固执覆着我小腹,像生怕放开便会失去什么:“你真是……何苦呢,我分明早下过令,不要求你去合欢阁晕染灵根。现在搞得是否施展采补功法我都会伤你身体。”
我笑道:“也正因如此,奴才能帮少主成功渡劫么。奴回想起来,事情就有那么恰巧,偏少主想起带奴一同去对付大长老了,偏大长老打算用这种方式把少主拉下马,偏少主发了病,偏我就在少主身旁还晕染好了灵根。哪怕少了任何一处关节,此刻你我都已灰飞烟灭。大约注定就是这样。”
桓九那么傲的一个天才,此时面对我,竟第一次丝毫傲不起来。
他从蒲团起身,一步跪膝到床头,然后用很和缓、轻柔的动作揽住我的腰和肩膀,向前拥入他的怀。这又是那个我睡着前的占有姿态,却又小心仔细得像生怕将我碰碎。
依稀,他呼吸又有滞涩,一副要哭的前奏。
“合欢阁说,你灵根现在缺了一块,可又只有自生修为,才能赶走晕染的痕迹。我……我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
至此,我才弄明白一件事。
桓九常提我那次咬舌——其实从那次咬舌后,他就再没真动过要通过采我来增进修为的念头。他只是很高傲,嘴巴臭,不会哄人,不会在乎旁人感受,外加有点看不起我而已。
什么一月之期,都是拿来唬着我玩的,等一月时间真到点,他还能找理由再拖拖,吊着我,乐此不疲。
由此,我顿生一计,贴吻了下他的肩窝,拿捏起无比柔软旖旎的语气:“哪里需要什么怎么办,奴侍奉少主,用自己一身血肉给少主带来好处原就是本分。只要少主延寿丹管够,也不会太伤奴的身体。”
桓九,性本为善,我可以退为进,攫取好处。
他果真跟着着道,紧张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君已把你作为将来道侣,不是炉鼎。天地圣教的教主竟让自己的道侣这样……受折磨,用道侣的血肉提升自己,你把本君当什么人了?!”
我更加弱小:“奴自知身份低微,能得少主青睐已是抬举。少主无须过多自责,将来只管放心享用奴,奴有少主喜欢着就够了,为少主做什么都甘愿。”
我说完此话,颈间微润。他又在啪嗒啪嗒地了:“远之,你怎么这么好,什么都为我着想,本君怎么会遇见你这么好的人。”
先前被他按在桌上,我还想和他争辩一下我做的许多客观上有利他的事并非出于喜欢他。现下不用辨了,这就是我与他相处的本钱,他采了我,该叫他掉进我网里。且这并非骗局,我又不是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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