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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里,我画了七张符,治了七人疫病。如此一来,我那小院外立刻热闹无比,许多镇民排队等着看各种各样的病。
但我看这七人已耗了大量灵力,需要调息。幸而我还有个身份是道士,道士便要修行,有一点点法术也很正常。于是小院外设下只能防凡人的薄弱法障,阻了声音,闭门不出即可。不久人们便散了。
将养两日后,我恢复了些灵力,再度出门去找疫症患者。这回很不得了,当地官府专派了个马车来接我去看,前前后后八个小厮伺候。
我觉得很稀奇,我做凡人时穷得很,在修真界又总接触些超凡脱俗的东西,这凡间富贵之物从未享受过。便却之不恭,上了马车。
看过两位病患后,我对屋外县令道:“大人,若是京城送来仙师的解药,烦请还是照旧让我先看看,再用。”
县令点头称是,又将我亲自送上马车,一路摇回小院去了。
小院外,极有意思。
我下马车时,陈家婆婆在我院门口,牵着某位红衣银簪小公子的手,啧啧感慨,真是很标致的少年郎,小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来此为何?
桓九望见我,转头对她笑道:“不好意思婆婆,我是个断袖,有丈夫了。”
陈家婆婆大惊:“什么?你,年纪这样小,看着及冠都没有的,怎么就……还……”
桓九目光再度移向我来,道:“我丈夫出远门,我来找他相会。”
陈家婆婆顺着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他,整个人僵住,不能言语。恐怕我这刚打出的悬壶济世的名声,会被传得添一笔特别的。
我同桓九进了小院,带上了门。
天旋地转一阵,我已被他锁了双手手腕,按躺在院中石桌上动弹不得。桓九面上仍带着浅浅的笑,也不多言,另一手径直摸向我心口,扒起衣襟。
我回来后,他从未如此干脆直接。这种挣不脱的感觉,竟觉十分心动。我果然是喜欢他这样,这才是本性,不扭捏不做作。
我很快被他剥开花瓣,只剩花蕊。他向我索完个绵长的吻,抬起脸来:“远之仿佛灵力衰微不少,这几日都在外面做什么?”
我拱了拱他,要他别废话太多,答:“治了几个疫病患者,耗了些灵力而已。”
他倒不急,一手按住我丹田处,偏要废话:“金丹期治凡病,一身灵力能治几十个才对,可几个患者就把远之灵力耗尽了。你走时便十分怀疑这疫病,是否已有所发现?”
我几番拱不成,只得再主动些,往他那厢架过去:“是有发现。这是仙毒,而非疫病,解毒才消耗极大……但正事能不能稍后再聊?”
桓九怔了怔:“早知远之其实如此心急,在圣教时,我该放肆些的。”
害怕失去,因而小心,因而克制。而今失去已成定局,最后的一点时光,发狠肆意求个痛快,无可厚非。说来初见我便要跟他在桌上,现在快走了,我们总算能在桌上幕天席地地正式来一回。
快沉下去时,他竟然又住,问:“那印记……?”
他废话实多,换我来便绝不会如此磨蹭。可我暂且换不了,只能解释:“我昨日抹了,以后不需要了……快些。”
桓九一愣,静静道了声“好”,往前将我紧拥入怀,之后再无克制。村镇小院,温凉的风,青翠藤蔓,湛蓝天际,还有眼前心爱的人。我们交错纵横、吐纳撕咬,从白日缠到黑夜,不断在院里换位置,三四回都意犹未尽。若我真甘心入凡不求大道,没有什么生活比这更完满。
深更半夜,第六回后,我觉得委实有些完满过头,在屋顶上踹了他软绵绵一脚:“我快死了。还有这地方,屋顶晃坏你帮我修吗?”
桓九不依,将我人一翻:“若不尽兴,岂不是许多年后远之想起我,只会想到没意思?”
就三个字,有必要记恨这么久。
我租这屋子花了真金白银,不想赔屋顶,这头喊不停桓九、甚至到后头都喊不出声,唯有自己分神拿些灵力将屋顶草瓦稳着。当然,稳这屋顶桓九也非是没出力,他每回都渡我许多灵力,叠起来满溢得很,足够我再去救十几个人。
最后东迹泛白,我自觉自己已是一滩烂肉,除却靠在桓九怀里,什么都做不了了。身上种种,我不敢看,只能将脸往他胸口埋些,由他施法濯我身体、缓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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