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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孟吟不作声,他的手臂收紧,声线冷下来,“阿吟,你是为谁回来?”
沉孟吟仰头看他,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了愈演愈烈的试探意味。
分明是他设的局,还好意思问出口......
可尤记得昨晚那句“回答错误”的后果,她还是得给点反应,“我有点担心......你。”
“哦是么,担心......我?”沉谕之挑了下眉,轻笑间睫,羽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遮了眼帘,也遮了波谲云诡的情绪。
沉孟吟可以柔,但不傻,猛地推开他,几乎是吼出来,“你不都算计好了就等着我过来,现在我来了,你又不信。你要是有病就趁早看病吃药,没必要总是阴阳怪气的试探,你要杀要剐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看到血。我要是对沉司衍有兴趣,就不用以死相逼和他僵持两个月自保......”
一旁的陈乾简直都要鼓掌致敬了,扭头对林宽耳语,“把我这么多年想说的话都说了,狠人,佩服。”
林宽诧异地盯着他,“你对谁有兴趣?”
陈乾一拍脑门,很想掐死他,“我指的是说沉疯子有病吃药这句,你脑子呢......”
沉谕之显然没料到她的突然暴怒,半眯着眸子,入眼的只有那张开开合合的小嘴,抑制着想吻上去的冲动,只能久久回味着她刚才说的每一个字,越回味,越上头,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沉孟吟的话落在他耳朵里是另一番意味:
对厌恶的人,她宁愿以死相逼也不会和对方亲近。
约等于,她喜欢他,所以昨晚才会迎合。
沉谕之牵起她的手,掐着她的腰往怀里带,指腹有意无意蹭过她颈畔的红痕,满意于自己昨晚的杰作,附耳低声问,“嗯,我好像是哪里坏掉了,可能你有办法救,所以......今晚做么?”
“滚远点,”沉孟吟瞪圆了眼睛,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叁个字,差点没气急上头厥过去。
这人绝对是有病,有大病。
巴掌她暂时还不敢这么造次,眼下还有别的工具代替,从手包里翻出那张黑卡,照着他的脸丢过去。
卡片“啪”的一声打在沉谕之脸上,转而窸窣坠地,滑入血滩。
沉谕之看都没看那张卡,心情大好,唇角怎么压不下去。
沉孟吟烦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扭头就走。
沉谕之没拦着,由着她走,笑得春风化雨,眼神拉了丝,黏着那道纤弱倔强的背影。
陈乾实在不懂乐趣在哪里,低头看了眼手下发的消息,走过去拍他,“您老玩开心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先撤吧,我留着等人交接,刚才阿城那边传来消息,已经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罪证,你家老头还真是狡兔叁窟。”
“可惜了,关于几条偷渡交接的线路还是没能挖出更多有用信息,光靠李祥利那点口供,恐怕很难追查,现在又直接闹大,那些人听到风声一定都隐了......”
都在沉谕之意料之内,不奇怪,抬脚就走,只嘱咐他,“交接地点选在门口,林宽留下,等人到了你再出来。”
“好的,老板。”林宽点头应和。
“为什么?我还想再查一遍,”陈乾不解。
沉谕之不答,耐心告罄,眼底是不容质疑的压迫感。
陈乾不再多嘴,依着他的意思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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