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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赵世子,裴溪亭突然想起上官桀来。他手上动作一停,偏头对上太子的目光,认真地说:“上官小侯爷擅自出京,玩忽职守,您管不管?”
太子说:“他出京前在司里留了牌子,还和人换了职,没有问题。”
裴溪亭闻言有些失望,失望得光明正大。
太子见状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此时像在做什么?”
裴溪亭眼尾一挑,“嗯?”
“谗言佞语。”太子说。
“冤枉。”裴溪亭说,“最多是心怀报复。”
太子看着他,说:“继续弹。”
裴溪亭抿了抿嘴,说:“我不太会。”
“凡事都是由生渐熟,静心。”太子说。
裴溪亭静不了心,说:“我热。”
太子看了眼屋子里的琢冰山,说:“心静自然凉。”
“您不让我穿短衣短裤。”裴溪亭说出自己的怨念。
太子说:“衣衫不整,像什么话?”
“这院子里又没有别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朝廷里有些官儿平日里最重礼仪,可夏天回了自家院子,一样也是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只求蔽体。”裴溪亭嘀咕,“您比他们还要老古板。”
太子说:“别人在自家的穿着,你怎么知道?”
裴溪亭以前在书上看的,叫什么忘了,总之就是写到了古代人的清凉神器,什么小吊带小抹胸都有。这里是架空的地方,有没有还真不好说,但他还是脖子一支棱,很有底气地说:“我钻狗洞看见的。”
“哦,”太子淡声说,“私窥朝臣府邸,记录朝臣私事,居心不良。”
话音落地,裴溪亭双手放在琴上,同时往前一抹,古琴顿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动静。
太子被攻击到了,眉间微蹙,正要说话,就见裴溪亭抱起古琴换了个方向,直接面对他,再次弹出一波攻击。
“……”
裴溪亭神情严肃,双手灵活地胡乱拨动琴弦,那气势仿佛有千百年的功力,可以以琴音杀人。
太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说裴溪亭放肆,可这人日日都在放肆,真要追究起来,数都数不清,说裴溪亭幼稚,可幼稚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攻击力颇为强悍,他伸手放在裴溪亭双手间,按住琴面,说:“这是在报复我?”
裴溪亭停下攻击,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是你自己说的?”太子说,“好好的去钻别人家的狗洞,还不许我怀疑你别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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