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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感情和羁绊,是深埋于心的念念不忘,怎么会累。
所以啊,他们都是一样的。
从未放下过彼此,也从未想过要放弃彼此。
照明灯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墙壁上,摇晃得厉害,有些过。
颜料盒不小心被打翻,画笔散落一地。
凌乱的,浓郁的。
还有,隐约的香气。
来自被秦咿脱掉的那条长裙。
秦咿挺直脊背,整个人像泡在晒饱了太阳的海水中,温热的、软的、血液沸腾。
她贴着梁柯也的耳朵,小声说:“明天是周末,工作室的员工都双休,我多陪陪你。”
不知谁的手机响了声,梁柯也理都不理,他由下自上,扣紧秦咿的腰,语气忽然重了些,像祈求:“宝宝,我不要听这个。”
秦咿呼吸沉得不行,脑袋晕晕烫烫,她没法思考,依靠本能。
“我爱你啊,”她说,“好喜欢你。”
嗓音沙哑而温柔,缱绻无限,沉溺无限。
梁柯也睫毛湿润了下,像是凝着汗,又像隐约的泪。
回首这半生,他走过风雪,涉过长夜,有人太多人迷恋他,追求他,他统统不放在眼里。唯独秦咿,只有秦咿,随便说一句爱,就如水晶绝句轻叩他额头,叫他丢盔弃甲、无法自拔。
可能是气氛太好,也可能是感情太浓,梁柯也忽然不太想告诉秦咿。
谢如潇的刑期有变。
他快出狱了。
第89章chapter89“再说一次,宝……
天快亮时,窗外雨声又起,潮湿的气息四散氤氲。同时,绘画间里还有一种暧昧的让人脸红的味道,暗示着这里曾发生过多美好的事。
秦咿脖颈汗湿,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骨骼软得几乎具不成形状。她裹着张毯子,软软靠在沙发里,胸口的蝴蝶彩绘随着呼吸的频率不停起伏,上头还有指腹揉压出的痕迹。
朦胧间,秦咿听到几声脚步,梁柯也朝她走过来。她困得睁不开眼,却下意识地伸出手臂要他抱,毯子掉下沙发也不管,模样又乖又粘人,漂亮极了。
梁柯也轻笑了下,抽了条浴巾披在秦咿身上,将粘在她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又贴着她的嘴唇亲了会儿,才带她进浴室去洗澡。
热水兜头浇淋,雾气胀满,秦咿本就酥软的骨骼更加使不出力气。梁柯也盯着她看了看,目光发现什么,抬手按住她颈侧的一枚牙印。
“疼不疼?”他问。
秦咿反应有点慢,想了想才说:“不疼,但是,有点酸”
不等梁柯也做声,她又补了句,“不是脖子,是其他地方,酸……”
梁柯也呼吸发紧,他张开手臂把人捞进怀里抱着,小声哄着:“跟我回家,我帮你涂药,好不好?”
秦咿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工作室的,怎么上的车,再有意识时,她已经躺在一间卧室里。看结构,应该是春知街的房子,四周的布置却陌生。
梁柯也发色深黑,残存着沐浴后的水汽,像泛着微光的黑玉石。
“这儿是我家,”他解释着,“当了那么久邻居,你还没来做客过。”
秦咿揉了揉眼睛,正要说话,目光忽然瞄到什么——
挂在墙壁上的两幅油画,一幅画着竺州除夕夜的烟火,一幅是响水村绿色的麦田。
梁柯也顺着秦咿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我做练习时随便画的,秦老师要点评一下吗?”
没听到回答,梁柯也以为她困了,帮她盖好毯子,“你睡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想吃面条还是烤吐司?”
秦咿还是不说话,却半坐起来,拉开梁柯也的手臂钻进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动作中透出强烈的依恋感,像是不愿离巢的小鸟。
梁柯也顿了顿,很快又明白什么,眼神变得很软,连人带毯子一块抱起来,抱进厨房,叫她坐在岛台上。
窗外,天光大亮,鸟鸣清脆,是个好天气。
梁柯也穿了件黑色衬衫,衣袖随意叠上去,露出一截肌肉匀称的小臂,以及线条修长的手指。他打开冰箱找食材,秦咿裹着毯子,半张脸都埋在里头,下巴贴着布料蹭了蹭,像一只打呵欠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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