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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虎退独自站在一根布满划痕的柱子前,手里拿着自己出鞘的本体,对着廊柱比划着,他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几次抬起手又放下。
“好像是比药研哥低这么多。”
在短刀打算刻出痕迹的时候,另一只手扶着他的本体往下移了一些,“应该是这么高才对。”
“烛台切先生……”五虎退握紧了手里的本体,却没有按照太刀所指的位置划下去,“烛台切先生是俯视,会把主……他看矮。”
“那退你感觉到的高度肯定是高了。”烛台切光忠放开手,退后两步,对着身后神色复杂的太刀道,“你说对么,一期殿?”
一期一振是来找五虎退的,不防看到了刚刚那一幕,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论是对着五虎退还是烛台切,他都有点……
“这里。”跟着一期一振一起来的乱腾四郎伸手指着介于那个两个之间的位置,“我的视线最接近平视,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五虎退沉默了一会儿,在那个位置划出痕迹,却没有去看自己身侧的兄弟。
自从扔御守那件事情起,五虎退和乱腾四郎之间就闹的不太好,后来一度更糟。现在早已经缓和不少,基本能正常相处。
但偶尔,就是在那么些特定的时候,五虎退心里还是有些刺刺的感觉,很难再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需要时间去抚平心底那些还未消散的东西,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烛台切光忠没有理会他们粟田口兄弟间的官司,靠在旁边的另一根廊柱上,少见的松散姿态,没像其他烛台切那样时时注意仪表。
他看着院子里的春景,手掌不自觉地按上胸口衣袋的位置。
那里躺着一只御守,一只装着珠子的御守,这么按上去的时候有些硌人,但也正因为硌人,让他能更好地确定它的存在。
“抱歉,烛台切先生。”一期一振很清楚,自从发生了手合场那件事以后,烛台切光忠一直都过的不怎么开心。
在场的几振刀剑都知道一期一振在说什么,烛台切光忠却没应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高大的太刀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没人亏欠我什么。”
他站直身体,又成了一直以来温柔可靠的样子,“毕竟被称作‘审神者最重要的两振刀之一’呢,我可不能输给长谷部,那样就太不帅气了。”
像是因为这句话想起了什么,烛台切眼里的光芒暗了一瞬,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
“今天刚买了不少食材,晚饭会很丰盛,主人也说要做两个拿手菜给大家尝尝。”太刀对着面前的三刃笑了笑,“我要早点去准备,那么,先失陪了。”
他走后,五虎退也收好了自己的本体,指尖轻轻抚过最新刻下的痕迹,然后转身笑着对自己的兄弟道,“我们也回去吧,一期哥、乱哥。”
“回去把晚上要吃大餐的好消息告诉其他兄弟,大家都会高兴的。”
他们,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
回到队舍,今天是近侍的鹤丸国永十分理直气壮地从压切长谷部手里拉过九原杉,“那么,我就陪主人去休息了。”
无视了打刀不爽的表情,鹤丸没等九原杉说什么就一把抄起他,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蹿到三楼审神者的房间,然后关门上锁。
“鹤丸……”九原杉觉得他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哦,”鹤丸国永靠着门,垂眼去看面露疑惑的孩子,“没什么,主人不是困了吗?”
九原杉用眼角扫了他一下,来表达自己的鄙夷之情:这借口真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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