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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尊主怎么什么都会呀。”应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勉强走到了迟夜青身边。

“抓着我。”迟夜青扶稳了他，“原本是不会的，但总不能让你看了笑话，所以一着急，就无师自通了。”

应望也不肯服输，在冰上稍微挪了两下，觉得能站稳了，就放开步子慢慢地往前走。迟夜青扶着他，两个人像一对蹒跚老人似的，晃晃悠悠地在冰面上滑。

等学得差不多了，迟夜青就放开他的手，拿出那个手绣蹴鞠：“要不要来玩蹴鞠？”

“来！”应望欣然答应，转身滑到了旁边，和他拉开距离。

这个蹴鞠很精致，红皮子八面都绣了吉祥的花样，还坠着金灿灿的穗子，被迟夜青扔出去的时候，就像流星从天边坠落。

应望认真极了，从蹴鞠脱手时，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旦确定了方向，立刻用力地滑出去，第一时间赶到蹴鞠落地的位置，一脚踢回去给迟夜青。

迟夜青也不遑多让，早早预判了位置，不等蹴鞠落地，就已经抬起脚来，把它踢给应望。

如此来回几遭，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应望便把斗篷脱了放到一边，甩开膀子要跟迟夜青争个输赢。

迟夜青便道：“那我们比谁滑得快好了！我把这个蹴鞠放在湖那面，一会儿我们同时出发，谁先滑过去拿到它，谁就赢了，怎么样？”

“好！”应望信心满满，跃跃欲试，“如果我赢了，晚上就给尊主包饺子吃。”

迟夜青哭笑不得，这人怎么赢了还想着别人的？只好也跟着道：“那好，如果本尊赢了，就送应望一个礼物。”

应望果然好奇：“什么礼物？”

“不告诉你。”迟夜青说完脚下一蹬，就滑出去老远，到对面去放蹴鞠了。

等他放好回来，应望已经摩拳擦掌做好了准备。

迟夜青与他站到一起：“我喊三二一，我们一起。”

“三……”

“二……”

应望的足尖已经使上了劲，如绷紧的弓弦一般，只等着迟夜青那声「一」，便要飞射而出。

可还没等到那声「一」喊出来，他就看见旁边的迟夜青蹿了出去，在前面大喊：“一！快跑啊！”

“尊主犯规！”应望赶紧追了上去。

湖很大，但滑起来并不远。应望始终跟在迟夜青身后，无法超越，眼看着前面的蹴鞠由一个小红点变得越来越大，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要输了。

然而迟夜青却在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突然减了速。

应望心中一紧，这个距离太近了，他根本来不及刹住，眼睁睁地就要撞到一起。

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哎呀，赢了一个小蹴鞠，还送了一个大蹴鞠。”没想到迟夜青稳稳接住了他，两个人一起摔在冰上，滚成一团。

应望一看尊主被自己压在冰上，赶紧就要爬起来，却被一双手臂箍着，动弹不得。

“看，下雪了。”

应望抬起头，果然看见漫天的雪花飞舞。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到白头吧。”迟夜青轻轻呢喃。

等回去时，雪已经在路上积了一层，踩起来咯吱作响。街上的贺年游行早就散了，摊贩店主们也都打了烊，回家过年了。偌大的太虚城大街上，如今只剩他们两个人。

应望被迟夜青牵着，手里暖呼呼的：“尊主，我的礼物呢？”

“晚上再给你。”迟夜青故作神秘，又问，“那我还能吃饺子吗？”

应望笑得眼睛都眯成月牙儿：“走，回去包饺子。”

膳房今天本来留了三位厨师轮值，结果又听魔尊大人吩咐，不必做晚膳，可以直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