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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白帮忙没区别,这个抽成,姚夫郎愿意给。
他说:“你家大峰跟你说过没?我家大强那个猎区的事,这抓阄要讲手气,连着三年手臭,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炒酱的活,你愿意教我,我肯定好好干,我炒不动,就让大强炒,闲着也是闲着。”
陆柳再说:“成本是这样,手上要是没准头,成本又会上去,所以还是照着两文钱的利算比较合适。”
两文钱的利,姚夫郎也肯干。
他问陆柳:“炒酱以后就不能干别的了?”
当然可以干别的。
陆柳说:“先试试看,第一批的酱,我就不拉你们入伙了。也不知生意好坏,你可以先学着炒。”
卖不好,也是个手艺,自家能炒酱吃。
姚夫郎问他:“还有谁要入伙?”
陆柳还不确定,只把有意向的人说了。
想来都能来,这个利薄,锅小了,就挣不到大钱,忙起别的事,肯定有人退出。
他也需要跟人磨合,看看合不合适。
以后人员稳定了,他们手里攒下银子,就把作坊搭起来。
平常忙得过来,几家人合伙干。
忙不过来,就请人来炒酱。
帮工不能分钱,拿固定的工钱,卖力气。
姚夫郎听到后话,稍作思考,跟陆柳说:“我还是回去跟大强商量商量,你这不是跟打年糕一样,年年拿钱入股,出钱出力来分账,是要固定搭伙,我不能拿主意。”
固定搭伙,家里得稳定出工出力。
等盖作坊的时候,还要拿银子。
这事要好好商量商量。
陆柳眨眨眼,送他走了,垂眸想想,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他往外走,在小铺子里找到黎峰,又跟黎峰凑一处说小话。
“大峰,我把事情办砸了,不敢告诉娘,怎么办?”
他常问“怎么办”,黎峰偏不觉得厌烦,每次都感觉可爱,想亲。
“怎么搞砸的?”
陆柳猜测道:“可能是我话说太多了。”
黎峰不知前情,让他细细说来。
陆柳嘀嘀咕咕说了,最后总结道:“嗯,就是我的话太多了,我就说现在挣钱搭伙的事就行了,不该说以后的作坊。”
他们本来就做好了会有人退出的准备,做什么要一开始就把人劝退?
人还没尝到甜头,先看见了以后要出的大钱,肯定会打退堂鼓。那这些酱,他们一家怎么炒得完?
黎峰听完笑了:“这不算搞砸,一开始打退堂鼓正好。娘有些东西还没教你,怕你一次学太多,忙不转。今天你说起来,那我教教你。”
陆柳眼睛一亮:“嗯?你也教我?那好,那我们回屋去说。”
黎峰要先取酒,“晚上的,等晚上,我们到炕上说。”
寨里有人过寿,往年很少有人送酒,都是割肉买糖,今年年节走动时,拎酒的人多了,到过寿的喜日子,也有人来买酒。
祝寿都是一家家的,他们早回收的酒坛子,还没装几坛子酱,都给拿来装酒了。
这酒坛子他们算了价钱,送回来就退钱,不送回来,下次回收,也是这个价。
不然就各家自备坛子,他也省得洗晒。
这儿一起卖了十坛酒,有二十斤呢。
花生、瓜子搭着卖了三斤多,过寿热闹,吃完酒,小辈还要留下说说话,唠唠嗑,嘴里闲着,正好嗑瓜子。花生则是当下酒菜买的,一盘花生米,吃好久。
陆柳帮他封酒坛子,又拿来草绳捆在外头,防止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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