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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鼻尖一酸,又不争气地想哭了。
“可我没疤,只是被砸青了。”
抵在她肩头的人重重叹息:“阿笙是个榆木脑袋么。”
她说话爱留半句,还有半句她没说出口:她都撩拨成这样了,唐笙心里还只有伤痕。
唐笙感受着她在腰际画圈的触感,鼻息一滞,刹那间明白了她的话外音。
“这会还是正午,再有一会就有人送膳了……”她嗫嚅道。
木桶离地高,秦玅观需得垫起脚尖才能吻到她。
这世上只有旁人迁就她的道理,从没有她迁就旁人的道理。她才不管什么送不送膳,只要她不出声,谁敢随意入内。
“怎么这样胆小?”秦玅观同她分开些距离,轻笑道,“方才还敢唤朕为你取木屐。”
“这二者不同……”唐笙面颊红透了,“我——”
“唔……”
她踉踉跄跄地跨过木桶,踩上木屐,随着秦玅观的引导前行。
秦玅观是倒退的,她是前进的,久而久之,就化被动为主动了。
她的鼻尖蹭上褥子时,陛下已偏过首,隐忍着,阖上了眼睛。
第200章
唐笙的发还是湿的,秦玅观为她胡乱擦了一通,也只叫她的发梢不再滴水了。
颈间的触感冰冰凉凉,与由内而外的炙烤对比鲜明。秦玅观贴紧她的面颊,拽来长巾裹上她。
唐笙的鼻梁抵上了褥子,鼻息烫着着她的肌肤,有些郁闷,又有些急躁:“这袍子怎么还有暗扣?”
“天凉了,扣紧些保暖怎么了?”秦玅观轻笑,尾音勾得唐笙放缓了呼吸。
她忍耐了片刻,又往下锁了些,支正下巴,巴巴望着秦玅观的眼睛。
“解不开?”秦玅观哑声笑了,弯弯的眉眼很好看。
她越笑唐笙越羞,一把拉高搁着被褥的长巾将自个埋了进去。
陛下就是个狐狸,就爱瞧着自己出糗,明知她赤.条.条的却不急不忙地耗着她,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摸索。
许是忧心唐笙地自信心被打击,秦玅观托着她的面颊,将她带了上来,指节沿着身侧线条滑下,握住了她的指尖。
“小褂隔着了。”秦玅观循循善诱,“穿着这个隔开铁甲剐蹭的,行军时穿着衣裳也能服帖些,暖和许多。”
那些结带被一一拉开,交领舒展开来。这回唐笙的掌心整个抚上了秦玅观旧日的箭伤。
皇帝姥儿伤过好几回,但的得益于后续的调养,疤痕并未留得太明显。唐笙从前只抚到了她脊背一处——医治此处的医官技巧极好,唐笙能觉察出此处用的是不易留疤的缝合术。
秦玅观鼻息急促了些,握住了她的腕子。唐笙知道她这是在催促自己,主动送上了唇瓣。
视线与秦玅观齐平是难以运作的,她又下移了些,秦玅观为了迎接浪潮与漂浮,将她圈得更紧了。
因为是白日,她的精神崩得很紧,连帐外的动静都听得比往日更清楚了。畏畏缩缩的唐笙却受了她的蛊惑彻底放开了,脚步声响起时,秦玅观推她肩头,唐笙却当成了催促。
“陛下,唐大人——”
下臣的呼唤隔着厚重的帐帘传来,闷闷的,秦玅观心下一紧,唐笙的指腹却在此刻描摹,带走了她所有的思绪。
帐外,脚步声更近了,下臣拔高了音量再问了回。
“陛下?唐大人?”
侍臣知晓她未曾外出,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来者会出于安全考量,打帘进来瞧一瞧。秦玅观越想越气,干脆一口咬在了唐笙肩头。
勤勤勉勉的唐笙从蛊惑中醒了,泪汪汪地瞧着秦玅观。
秦玅观又掐了把她的腰,唐笙会意,应声道:“陛下歇下了,膳食先撤下罢。”
帐外人停住了脚步,恭恭敬敬地唱喏。
秦玅观放心了,终于安心地感知起来唐笙的体温。
“陛下怎么不自个答?”唐笙的小心思全藏在笑盈盈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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