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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药物必然是不够给一个村子里的人治病的,但是方子却可以留下,届时村里人自己想办法去弄药,也给了老百姓一条出路。
霍戍应了一声:“好。”
毕竟疫病流传,于本地人还是经行的外地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路上不安定,对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只有害而无利。
桃榆眨了眨眼睛:“那我先把方子拟出来~”
“一份定然是不够的,到时候有人捏着方子发难财,不是反而害了大家么。我多写几份,到时候逢人给上一份,不能只交给一个人。”
霍戍眉心微动:“你想的很周到。”
“那现在写?”
霍戍拿人没办法,正欲要陪着人起身时,桃榆却把他推了回去:
“我一会儿就能写好,你睡觉,就午后睡了那一点时辰。”
“我早习惯了守夜,两日夜不睡也无妨。”
霍戍取了衣裳正要给人裹上,忽然眉心一凝,顿下了动作警惕的贴近帐篷口。
桃榆见此眸子微睁:“怎么了?”
霍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过须臾,他抽出帐篷底下的长刀:“待在帐篷里别出声。”
话毕,霍戍便拿着长刀出去,叫着守夜的人把帐篷里的人都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大伙儿才睡下不久,热痒病有了治疗法子,众人都宽心,沾着褥子没两刻钟便几欲打起呼来。
这还未曾睡沉就被喊了起来,从帐篷里出来也未曾见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免都大着舌头问出了什么状况。
当是田富三人的病又犯了,不想听到动静的三个人自也从帐篷里跟着出来,已经能自行站立了,精气神可见的好了很多。
“闭上些嘴,有人马来了!”
葛亮从河里提了一桶水来泼在了火堆上。
霎时间营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诸人两眼一黑,谁也明辨不清谁的神色。
听着周遭都静悄悄的,无非是风声之中夹着着几声报丧鸟的叫声,在此夜色之下,倒属实有些叫人后背有点发凉。
不过旁的却是再没听到。
“这、这哪里有怕旁的动静?”
霍戍未曾回答,只让诸人严阵以待。
一行人将信将疑,不过到底还是听从霍戍的意思,仔细的守着。
果然,不足一刻钟的功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传进了大家的耳朵。
众多车轱辘碾压道路的沉闷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格外的响亮,如同是阎王爷的催命声一般。
一行人的汗毛都跟着立起,自闭了嘴,听此声势,路上经过的人决计不在少数。
大伙儿都下意识的去摸武器,把家伙放在了最为顺手的位置。
这时候有别的队伍经过,谁也不知道会是些什么人。
一旦是暴露了行踪,指不准便会遭来祸端。
且这声势,对方的人手必然比他们的多,要是起了冲突,后果可想而知。
最好的结果便是此行不知来路的人顺着官道继续往下行去。
营地里的人绷紧了神经后背起汗,然则令诸人心惊的是有一片火光往林子这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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