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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胥道:“萧叔叔也不知道。”
他将她放在房中床上,动作轻柔替她盖上被子:“念念先睡,等你睡醒了,就能见到你娘亲了。”
念念轻轻“嗯”了一声,随即闭上眼。
她平时就是这个时辰睡觉,现在也是真困。没一会儿就睡着。
萧翎胥看着十分乖巧、听话入睡的念念,嘴角带起一抹笑,眼神温柔。她不哭也不闹,也不知道时清欢是如何教的她。
但,教的很好。
不过,萧翎胥另有思绪起。能让时清欢夜里将念念放在家中而着急离去的事,不知是什么紧要事。
另一边,裘娘子家中。
时清欢着急跟着裘虎跑来,裘娘子倒在地上,旁边是一摊醒目血迹。她错愕而震惊,当即上前扶起裘娘子,伸手去探其鼻息。
裘娘子的呼吸非常微弱,几乎要感觉不到了。
时清欢眉头紧锁,县中医馆离此处不近,若是来回花的时间太多。她一咬牙,抓着裘娘子的手臂将人靠在自己后背,她深吸口气,将人背起。
“大虎,我们去医馆,拿个灯来!”
裘虎立刻跑去将桌上的油灯拿起,快步走在时清欢身前,借着油灯微弱的光和今夜浅薄的月色,凭着对去医馆路线的印象,一路紧赶着来到医馆。
裘虎奋力敲打着门:“开门!开门!!”
声响大,嗓门更是不小。医馆内很快有了动静,医馆年至五十的王大夫骂骂咧咧的开门:“大晚上的,谁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时清欢立即开口:”王大夫,裘娘子突然吐血晕倒,呼吸很弱,您快给她看看!”
王大夫打了个哈欠:“进来吧。”
时清欢将人背进医馆,王大夫点了灯,给裘娘子把脉。
裘虎着急慌张,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时清欢站在他身边,一手按着他肩膀给予安抚,另只手也因担忧而紧攥起。
王大夫把过脉,又撑开裘娘子的眼睛查看。
她瞳孔已经涣散,呼吸几乎不存在,心跳也把不到。
王大夫叹了口气:“没有脉象,已无呼吸,瞳孔涣散,没救了。”
时清欢震惊:“什么!”
裘虎扑通跪在裘娘子身边,抱着她大哭出声:“娘!!”
时清欢慌张:“王大夫,您再仔细瞧瞧,她还有救的,傍晚她还去我家了,那会儿可没有这般迹象!她不过二十出头,还如此年轻,您救救她吧!”
“欢娘子,我从医三十年,这等情况也是见过的,”王大夫无奈:“人从生到死就在那一会儿内,她现在没呼吸没脉象,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啊!”
时清欢眉头紧蹙:“那她为何会如此?”
王大夫道:“那得找府衙的仵作验尸才能知晓。”
时清欢:“……”
寂静夜色里,裘虎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满是悲凉。
时清欢连夜去找仵作,可仵作却说没有县尉的命令,他不能随便验尸。
于是时清欢又折转去陈思华家,无奈之举下,只能半夜将人叫醒,告知事情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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